大家终于明白,谁才是许哲心头的朱砂痣。那些刚才起哄想叫赵惜月出丑的,这会儿脸色真难看。
周雅言再度被打脸,胸闷的感觉愈发强烈了。仿佛刚才那一切都成了一场猴戏。
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一点不顾忌她的老脸。要换了羽心一定不这样。
她也不想想,若今儿主角是羽心,她会这么不给面子来闹场?
许哲懒得理她,搂着赵惜月也不放手,请乐队换首音乐,便和对方滑进舞池共舞起来。
旁边也有年轻人两两组队跳舞,姿态优雅舞姿迷人。
赵惜月本来挺放得开,叫他这么一搂又有点不好意思。借着音乐打掩护她小声问:“我刚刚是不是有点过分?”
“给我唱生日歌,还祝我生日快乐,哪里过分。”
“我后来祝福你奶奶那两句。”
“都是好话,没什么过分的。”
要说过分,一个老人家当众那么做,只会更过分。
赵惜月吐吐舌头:“早知道就不唱了,唱得也不怎么样。”
“我听挺好的,可以向歌坛进军了。”
“算了吧,演戏都把人累死,我还是更喜欢拍照。下回再不接古装片,服装头饰真折磨人。”
“那个姓刘的后来找过你麻烦吗?”
“没有,大概被你吓着了,哪还敢惹我,所以说傍个富二代男朋友真不错。”
她故意一脸市侩的模样,看得许哲微微一笑。他就喜欢她这个样子。
一曲舞闭,赵惜月的厚脸皮有些崩不住。毕竟周雅言还在那儿看着她呢,她不知道这祖孙俩的过节,想着终归是人家祖母,不好做得太过分,于是借口上洗手间,悄悄往外溜。
到了外头才觉空气清爽怡人,跟里面的乌烟瘴气不可同日而语。顺着长廊往前,拐过一个弯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冤家路窄,竟是刘芒。
那人正打电话,并未看到她。赵惜月赶紧往墙后一闪,堪堪避过他。
刘芒走到这边往另一个方向拐,似乎是要上楼。赵惜月偶尔听到一耳朵,对方声音有些大,语气颇为不耐烦。
“既然找到贺老头了,就给我找死算了,老子不想再见到他。”
“要是搞不定,回头别来见我。”
赵惜月一颗心立马被提起。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悄悄跟了上去。
宴会厅里,许哲还在等赵惜月回来。等了大约十几分钟没见人影,他隐约觉得有问题。
上个洗手间哪有这么慢的,就算补妆也差不多了。
正准备出去找人,突然被个阿姨拉住,热情的和他说着家常,又祝他生日快乐,还把自己家的孩子介绍同他认识。
许哲不好抹对方面子,只得礼貌地应付着。等得说完一通抬手一看表,赵惜月都离开快半个小时了。
许哲觉得不对,再不顾别人眼光,大步朝外头走去。
身后许烟雨觉得奇怪,问丈夫:“怎么了?”
“显然是安抚女生去了。我妈这个人,一开口就搞破坏。从前让你受委屈,现在是小哲。”
许烟雨就笑:“没事儿,习惯了。”
这么多年婆媳争斗,她是绝对的大赢家,还有什么可跟老人家计较的。倒是这会儿看周雅言脸色不郁,不由提醒丈夫:“你妈看着脸色不大好,问问她是不是心脏不舒服,一会儿可别出事儿。”
两人只顾着说话儿,没人去管许哲。
许哲出了大厅往外走,掏出手机给赵惜月打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他又发短信:“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过了一会儿对方打回来电话,声音听起来有些微颤。
“怎么了?”
“许哲,我在四楼一间休息室,你能不能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