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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烦意乱,以至于结束后有人起哄要许哲请客去酒吧聚餐,她竟也放弃了大好机会,借口家里有事匆匆走人。
许哲没有推托,大方地请了所有人去酒吧花销。只是他依旧不习惯这样的场所,没喝几杯跟赵惜月一样,借口有事先走。临走前叫人把账记他名下,任凭那些人怎么玩乐。
有时候他觉得,他也真像个二世祖。
酒吧里光线不亮,许哲待久了难受,离开的时候走得有点急,一不留神在拐角处撞了个人。
那人脚步虚浮显然喝得有点多,旁边还有个有扶着,正温言劝慰着。
许哲本不想管,一听喝醉那人的声音却停下了脚步。
他回头看两人的背影,认出其中一个是孙月莹。
他头一回知道,她也会来这种地方。
另一个扶着她的是个年轻男人,正拿好话哄她高兴,一看就不是正经人。许哲虽对她没有男女之情,朋友之谊总还是有的。眼看她要吃亏,只得上前阻止。
于是他平生头一回看到一个喝醉了的孙月莹。
打发那个无聊的男人用不了多少时间,可安抚孙月莹却是一件很困难的工作。这个女人一向给他棘手的感觉,比赵惜月更难搞。
或者这么说,赵惜月要的他给得了也愿意给,两人属于你情我愿。和孙月莹却是处处尴尬,明知道她的想法他却什么也给不了,心里既有愧疚又有遗憾。
如果没有赵惜月,现在一切都会不同吧。
许哲带孙月莹进了旁边一间包厢,叫服务生端水过来给她醒酒。孙月莹半醉半醒,人还有一点基本的意识,一见许哲本能地想要整理衣服维持良好的形象。
奈何身体不听大脑的使唤,使了半天劲还是瘫在沙发上起不来。
许哲给她灌了点水后,看她情况还行,便开车送她回家。一路上闻着车里浓烈的酒精味儿,许哲觉得有些难受。
总觉得这不是他认识的孙月莹,她仿佛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
孙月莹如今在外头自己住,一套三居室精装修的高级公寓,该有的都有,和这个城市里所有的白富美一样。
许哲把她扶上楼,送她进房间上床,正准备拿被子替她盖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孙月莹突然拉着他说起话来。
“许哲,我听说你们……分手了。”
声音有点含糊,但逻辑还算清楚。
许哲知道她指什么:“你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
“睡不着,你跟我说是不是真的?你要不说,我今晚睡不着。”
“要吐吗,想吐我扶你去洗手间?”
“不想,我没醉得很厉害。就喝了点红酒,不算什么。”
许哲看她这样子,心里有点奇怪。刚刚在酒吧看她醉得挺厉害,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好像又没事人似了。
她这酒醒得未免太快了。
还是说她本没醉,那不过是装的。
但若是装的,这么重的味儿喝得肯定不少。她的酒量实在出乎他意料。今夜的孙月莹,显然有点出格。
“你没事?没事我先走了。”
“有事儿,我这不正跟你说事儿嘛。你先别走,我喝了点酒,你得照顾我一下。”
“我看你挺好的,刚刚酒吧里装给谁看?”
“没有,那男人太烦,我远远看见你,就装醉过来撞你,想找你帮我解围。许哲,你人真好,没丢下我。”
这话感觉意有所指,许哲假装听不懂,只道:“我们是朋友,应该的。”
“只是朋友这么简单吗,你对我真没一点意思?许哲,我等了你三年,女人的三年是很宝贵的,你怎么就明白呢?”
“你也和我一样,一样看不明白。你对我就像我对赵惜月一样……”
“可你们分手了。我听说了,她拿别人的孩子冒充自己的来骗你,你不生气吗?许哲,她都这样了你还不生气,你也太不像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