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说:“王工还没来。”
王居安这才“嗯”了一声,把手里的文件搁在苏沫的桌子上:“复印几份,一会儿开会要用,”说完,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那头去了。
等人走了,周远山趴在苏沫桌前的隔断上,微微摇头说:“老王就是个工作狂,我才和他从邻市回来,你表妹的事,不是什么大事,找个熟人打声招呼,赔点医药费,别让他们这么讹下去。”
苏沫放了心:“麻烦你了,因为她以前那些事,我不想这事闹得太大,闹大了对她不好。”
周远山点点头,想说什么,又有些犹豫,过了会儿才低声道:“我这儿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莫蔚清这家伙,这几天都不接我的电话,不知道你见过她没,是不是有什么事?或者,你能不能帮我去她家看看?”
苏沫愣住,想了想问:“你还不知道她住哪儿?”
周远山没答,只说:“现在的女孩子,个个都很会保护自己。”
苏沫回道:“人和人之间还是要多了解才好。”
周远山苦笑:“那也要有机会才行。”
苏沫左右为难,想说却说不出口,含糊道:“如果她有男友呢?”
周远山自嘲地笑笑:“我觉得,她现在不可能没有其他追求者,没结婚的话,还有希望。”
苏沫没做声,眼见董事们从电梯间三三两两出来,周远山起身告辞。
会议室里,王亚男坐首位,人都齐了,王居安最后才到,进来就说:“给我来杯咖啡。”苏沫忙出去吩咐,谁知他又说:“很久没喝苏助理煮的咖啡了。”
王亚男笑起来:“就你们这些小年轻名堂多,我的人是专门伺候你喝咖啡的么?”
王居安也笑:“姑姑您这话当真是见外,一家人,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苏沫听见这话,脚步顿了顿,头也不敢回,仍是转身出去,一颗心随着磨咖啡豆的声音扑扑直跳,不出五分钟,咖啡煮好,端上来的时候忘了搁在小碟里,只用手捧进去,也不觉得烫。
董事们仍是闲聊,王亚男忽然问自家侄儿:“你觉得怎么样,投标的事胜算多少?”不等对方答话,她接着道,“三点开标,这都几点了,怎么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
王居安也看一眼手表:“不急,三点刚过,一有消息,老赵会打电话过来。”
王亚男转脸吩咐苏沫:“你把投标的情况给各位简单说说。”
苏沫介绍了下那几天的工作流程,以及产品优势,努力拿出信心十足的架势,表示在整个过程里,技术环节上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请各位董事放心。
王亚男听了微微点头:“你这边我倒是不着急,至于其他方面那就说不准了。”
王居安认真瞧着她俩一唱一和,慢慢喝了口咖啡,再搁下杯子时,咖啡漾一些出来,洒在文件纸张上。王居安略微皱眉:“怎么苏助理连根咖啡勺和碟子都舍不得给,这几页湿了,过来收拾收拾。”
苏沫赶紧过去,说:“我叫人给您重新复印。”
王居安抖了抖那几页纸:“不必,你擦擦就行了,”他微微一笑,视线扫过她的脸,稍微凑近些她耳边放低声音,“多收拾几次,总会服帖的。”
苏沫脸上发热,再不多话,只埋着脑袋,把他面前的桌子打理干净。
一旁手机铃声响,众人全看过来,王亚男一言不发表情严肃,气氛变得紧张。
王居安不紧不慢地接了,听那边讲完,只答了句:“你明天回来,直接到公司,”他说完挂了电话,靠回椅背上看向王亚男,“这回您可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十二月十一日
多谢,各位的评论很精彩,上章有所修改,周六才更新。,!
,右腿脚踝处上了夹板,腋下拄着拐棍,眼睛青肿,脸上却是笑嘻嘻的。
路征看看这些人,直接对那老太太说:“你们也别闹了,你孙子做笔录的时候,我正好在所里,他猥亵女同学的事还有人证,再闹下去,你们也讨不到便宜。”
老太太嚷嚷:“你是谁啊,你和她们是一伙的,我凭什么信你。”
路征对苏沫说:“挑起事端的人也有责任,要不你们直接去法院,申请个治疗期限鉴定。最好能找个熟人,程序上会快一点,”他说着,凑过来,压低声音,“接下来的事,我也不好再出面帮忙。”
苏沫点点头,抬眼打量他的伤势。
路征又说:“人家也有权利住院,你们先把之前的医疗费用垫上,这一笔是省不了的。”
老太太听说他们要直接去法院,也不敢使劲闹,看戏的慢慢也散了。
苏沫让钟声先回,自己去缴费,完了又在楼下花园里看见路征,不觉走过去问:“你现在还好吧?”
路征坐在长椅上,拐棍靠在一边,他左手一摊,没答话,意思是,你瞧我这样能好吗?
苏沫心里过意不去,想着早知道他在这里,应该买些礼品过来瞧瞧,又问:“我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怎么没接呢?”
路征说:“大姐,你看我这个样子,蹩手蹩脚的,接电话方便吗?我不想接,当然就不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