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行,”那房原是为清泉准备的。
王居安直起身:“你晚上都睡哪儿?挂墙上?”
苏沫没做声,把脱下的衣服又扯回去穿好。
王居安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拽起来,一直拽到浴室的莲蓬头下面,将两人都淋得透湿。苏沫一时睁不开眼,只任人捣腾,这滋味又和上回不同,脑袋清醒着,心里有些害怕,身体却盼望着感受那种刺激。
她躲在迷人眼的水雾里不敢深想,等完事了,才瞧见地上一滩水,几件衣服全淹在水里,也没力气收拾,裹了条浴巾出去,放下沙发床,拉起薄毯,一直遮住脸,躺下就睡。过了会儿,听见王居安冲完凉出来了,说要打电话让人给送套衣服过来。
苏沫的瞌睡登时溜掉一半,忙探出脑袋小声说:“不行。”
王居安道:“我衣服全湿了,怎么走?”
苏沫想了想:“我出去给你买一套?”
王居安觉得可行,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扔过来,说你打车去某某路某某店买,这会儿应该没关门。
苏沫一愣:“这么远啊,我去旁边的超市给你买行吗?”
“你让我穿超市的衣服?”
“夏天的衣服那么讲究做什么?”
王居安拿起手机拨号码。
苏沫往里面让开位子:“要不你先休息,我等下把衣服洗了熨干,用不了多久。”
王居安这才答应。苏沫感到身上的骨头像机器上的零件被人拆了个遍,十分乏力,想着先躺会儿再起来,谁知转过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时周围漆黑一片,房间里不时传来空调换气的声音,冷气开得很足,她身上仍是搭着毯子,背脊贴在一个男人暖暖的怀里,忽然心里就有些异样。
苏沫心跳得厉害,浑浑噩噩地又记起前几年的光景,她再次闭上眼,体会身后融融的暖意,假装那人是佟瑞安,是她心意相通的合法伴侣,而她的生活仍然按部就班,从未改变,一切不过是做了场梦。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等了。祝节日愉快!,!
苏沫就被人推到前面。
苏沫不得已拿起酒杯,方抬头看了王居安一眼。
王居安一直没言语,等她喝尽一小杯酒,周围有人拍掌叫好,他稍微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了句:“一会儿,你来车上找我。”
眼见吃得差不多,几桌人又商量要上哪儿唱歌继续宵夜,王居安笑道:“你们玩,我就不去了,去了你们放不开,巴望着我赶紧走,都玩不痛快。”
大家笑起来,几个胆子大的开口道:“王总,您不去才没意思。”
王居安往烟灰缸里按熄了半支烟,临出门又吩咐:“你们几个要开车的别喝太多,完了把女同胞们先送回家去,注意安全。”
赵祥庆等人赶紧起身相送,又听见两个女同事也说不去唱歌,太晚回去家里孩子闹云云,他忽然扭头问苏沫:“小苏,你一会儿怎么安排,要赶回去看孩子吧?”
苏沫借着些微酒意,脸上仍是热得很,听见人问过来冷不防心跳漏了半拍,忙说:“我、我今天不着急回去,我爸妈带孩子出去旅游了。”
赵祥庆“哦”了一声,又向王居安那方瞄了眼,才要说话,一个年轻男同事自告奋勇:“赵总,没事儿,一会儿晚了我送苏助回去。”
赵祥庆笑道:“你送我不放心,要送也得我送。”
大家都笑起来:“赵总,您可真直接。”
赵祥庆撵在王居安后面:“头儿,要不您也一起去玩玩?”
王居安没答话,径自走了。
苏沫心里平静了点,随众人去唱歌,这几天因为钟声的事儿有些累,在角落里坐了会儿就开始犯困,心想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如先回去。只跟旁边的一位女同事打了招呼,就悄悄溜出门。
到了家不过八点的样子,洗漱完毕换上家居衣服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想给清泉他们去个电话,也不知道能不能接通。忽然就听见门铃响,苏沫也没多想,这个点除了从蓉还能有谁,多半是来说莫蔚清的事儿。
开了门,王居安站在外面。
苏沫愣住。
王居安见对方也没个让自己进去的意思,问:“从蓉也住这儿?”
苏沫隔着一扇门也能听见从蓉喝斥孩子做作业的声音,接着又有人打开房门出来扔垃圾,她心里一慌,忙让开些,说:“先进来。”
等人进了屋,立时关上门,心里急跳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问:“你怎么找上来的?”
王居安站在客厅中间环顾四周,面积小小的,装潢也简单,但看上去干净整洁、舒服雅致,处处都精心布置过,屋子里还飘散着柔和的女人香气。他直接走到沙发旁坐下,答了句:“我给从蓉打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