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居安回:“过三十年再说这事。”
她嗤地一笑,他竟有些着恼:“你笑我?”
苏沫笑着没搭理,过一会才问:“你饿不饿,刚才好像也没吃什么?”
他说:“我刚才喝了汤。”
她又笑。
他接着道:“我和老赵从蓉三个人加起来一百多岁,还要陪你这个小姑娘做游戏,你叫我把面子往哪里搁?”
苏沫说:“我三十了。”
“不管几岁都比我小。”
她转身过去,伸手搂住他脖子,又去摸他鬓角上的白发,想起他受的那些苦,心里越发软得一塌糊涂,不禁把人抱紧了些,抬脸轻吻他的额心。
他顺势低下脑袋,捧住她的胸狠吃了几口,又使劲咬了咬。她疼得叫出声,轻捶他肩,双腿却被人分开再次攻占。
两人边吻边做,如胶似漆。王居安觉得似在拔插酒瓶塞子,进退皆难,一时也顾不得怕伤了她,横冲直撞,却也在她的低靡□里憋得满头大汗。
一个强硬似铁,一个早已化成了水,他粗鲁坚硬,反被她柔软地颤栗着包裹,所谓男欢女爱,却不见人说男爱女欢,是否男人的爱仅是占用,女人的爱却要接纳和包容。
苏沫被他予取予求,懵懂中想起他先时在车上说的话,背脊上忽冷忽热,
又动作了几回,身上的人忍受不住,眉心滴汗,压抑地低吼一声,尽数播撒。
天已黑,苏沫累极,腰间仍被人搂住,一时就想要是躺在床上就能过日子该有多好,她披上睡衣勉强起身,又被人拽回去,问:“你怎么想?”
她说:“很舒服,很不错。”
他失笑:“谁问你这个。”
她果真想了想,老实答:“我也不知道,说不准。”
“说不准什么?”
她答不出来。
王居安道:“别想太多,想太多就没快感了。”
苏沫觉得这话耳熟,又听他问:“记者一直为那事骚扰你,怎么不跟我说?”
她身上有些冷,本不愿多想,谁知又被人提起,心里道,几年前的事都能被挖出来,明摆着有人想落井下石,就算跟你说了,也未必能起作用。
苏沫顾及他的大男人自尊,只道:“说了,不是又让你多一件烦心事么?”
这话才出口,她便觉得自己轻贱,谁想他却使劲搂住自己,只用胡茬轻轻摩擦她的脸,苏沫犹豫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道:“有些事,总归是生活里的污点,一时半会我也不知道……”
他动作一顿:“污点,我是你的污点?”
苏沫忙说:“你再给我点时间行吗,我是想,如果以前的事传出去,我孩子,清泉有一天长大了懂事了,万一问起来,我怎么跟她解释,她是女孩,要是以后听说了什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王居安忽然道:“结婚,一了百了。”
苏沫眼见他不耐烦,心里有些慌,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翻身坐起:“你是什么意思?”
苏沫沉默,过一会道:“我又没逼着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想冷静几天。”
“那几天不是已经过了么?”
她没说话。
他看着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话都说了,不结婚还能怎么办?”
苏沫仿佛被人兜头一盆冷水,她心跳极快,嘴唇哆嗦:“你觉得这是我想攀上你的手段?”
“不是,”他很烦躁,却笑,“我王居安也有这一天,让一个女人罩着才能狼狈不堪地逃过一劫。”
苏沫无所适从,颤声问:“你的意思是,我反倒让你在人前没面子?”
他很久不说话,忽然低声道:“我宁愿让人指着鼻子骂□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