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呢?”顾厌说。
甄矜:“……”
对面桌坐着的两位小哥儿:“……”
“鸡在汤底里。”甄矜说。
顾厌:“……”
跟我想象的那种,端来一只钵,里面是一整只鸡的感觉好像不太一样?顾厌心想。
然后他看着面前的一盆红油,就觉得隐隐作痛。
“所以这个鸡的吃法是……”顾厌想了想说。
“就是把这些串串放在蘸水里面,静置一会儿,再拿出来就可以吃了。”甄矜解释道。
顾厌:“……”
“放在这个里面吗?”顾厌指了指面前的一盆红油,觉得这盆油跟什么什么水的说法,其实扯不上太多的关系。
“是的。”甄矜点了点头道。
“抱歉,我可能,不太能吃辣。”顾厌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保护好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再说,于是就直抒了一下自己的胸臆。
“这样啊。”甄矜点了点头道。
“那你就干吃串串吧。”甄矜说着,把一盘子还没有放进蘸水里的串串,推到了顾厌的面前。
顾厌:“???”
这就是请客的态度吗?爱了爱了,顾厌面无表情地在心里这样想到。
“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就去吃点儿别的?”看到顾厌宛如一只雨后被男孩儿捉住的青蛙那样生闷气地鼓了起来,甄矜忍着笑意道。
顾厌:“……”
他以前从未迁就过除了抚养自己长大的长辈之外的任何人。
他一向都是一个权责分明的男子,是不太讲究人情世故的。
然而现在,顾厌觉得自己做不到拂袖而去的程度。
于是他只好叹了口气道:“算了,就吃□□。”
甄矜并不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虽然以他们认识的时间长短来看,甄矜这么说,似乎稍微显得有点儿交浅言深了。
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这么说会得罪了对方。
如果对方是一个气人有笑人无的性子的话,他是没必要跟他说出这么真性情的话来的。
如果对方是一个勤奋型的选手,并且对于天赋型选手的态度颇为微妙的话,甄矜当然也不会对自己面临的困难表现出一副乐天的兴趣来。
他很早就学会了藏锋,尤其是在一个少年时代许多人都喜欢锋芒毕露的圈子里,他早慧得很,没什么兴趣陪圈子里的同龄人玩儿那些中二的游戏。
不会甄矜觉得,跟顾厌交浅言深倒是没有什么。
甄矜还是一个二十出头儿的年轻小伙子,可以的话,当然依旧希望保留自己年轻心热的性情,而他在顾厌的面前,就觉得挺放松的。
他这么说并不会伤害到顾厌的心情,甄矜颇为肯定地这样想到。
因为虽然以顾厌频繁出入小区,看上去总是在加班儿的路上的样子来看,他虽然看上去像个勤奋型的选手,可是却也乐在勤奋其中,并不会觉得厌烦。
有的时候,当甄矜巡夜,经过了顾厌门前的花园的时候,他甚至还可以看见对方在露天的咖啡座里开夜车的情形。
他那个时候看上去很放松,也很安心的样子。
工作会让他觉得快乐吗?甄矜心想,觉得顾厌这个人挺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