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丹实在不凡,灵力源源不断,灵息至纯至净,能拥有这内丹,成神绝不是问题。可莫名其妙就是留不住,哗哗地自天灵盖流逝。
还有点奇怪的是,这内丹的灵息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顺着流泻的灵力摸过去,蓦地发现灵力出了天灵盖竟没有消散,而是汇聚一团继续往一个方向流去,就像一条水渠……
觅桃暗惊。
原来这灵力柳晏有在使用,且直到现在仍在用着,只是,他没用到自己身上。
觅桃凝神继续追踪,发现那灵力,送到了一串珠子上,灵力全都养在了每一颗珠子里。
而这珠子,此时正戴在一个凡人男子身上。
觅桃透过灵力看了看这男子的模样,年轻白净,不认识。
“师父?”
这时,一道虚弱的女声从门口传来,是面色失血的诗诗。
她见塌边围着天将与阎王,还有一个女将握着柳晏的手,大惊失色冲过去:“你们做什么!”
一把将柳晏的手从觅桃手中夺走:“不要碰他!”俯身抱住塌上的柳晏,满脸警惕地瞪着真德。
真德冷冷打量她,直道:“你是谁?”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发出模糊的声音,像在说话。
“他在说什么?”阎王问道。
觅桃听出了他在唤什么,尽管心里难受,但她不会自欺欺人:“他在叫一个女子的名字,那女子叫知……”
“他叫的是我。”诗诗定定地看住觅桃:“我是他爱侣。”
“是的,诗诗是柳晏的娘子。”松元道:“多得她,舍了一半修为才保住他的内丹。”
娘子?
觅桃啼笑皆非,她不相信。
可不知为何,偏偏讨厌不了她。
或许因为她救了柳晏一命吧。
阎王见事情蹊跷,罪犯又成这般,便没将柳晏带走,道回去将情况禀报天帝与问觞女帝后再议。
阎王和松元出去后,觅桃止住离开的脚步,回头问还坐在塌边的诗诗。
“知棉呢?”她环臂道:“柳晏这样她人怎么不在。”
诗诗闻言眼眶便一红:“不要再提这个人了。”
觅桃皱眉:“发生什么事。”
诗诗抹着眼泪,哽咽:“若不是她一直在求晏哥哥,逼他帮助她,晏哥哥不会被她骗得命都差点没了。”
“她求他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诗诗啜泣道:“我只知道她隔三差五就让晏哥哥帮她,她好像要下凡扮成不知什么人,让晏哥哥帮她掩护……当时晏哥哥已经和我在一起,他不答应她,她就诱惑他……”
想起方才追踪到的那串珠子,和那个凡人,觅桃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她竟是如此无耻之人!”
“整个韶光湖的人都知道……”诗诗怜惜地抚摸着没有一丝生气的柳晏:“可怜晏哥哥一再被她玩弄于鼓掌……”
话还未说完,塌旁的真德已化作一道剑意窜出去,眨眼消失在天际间,连阎王喊都喊不住。
诗诗嘴边闪过得逞的笑意,将头轻轻靠在柳晏的胸口:“晏哥哥,很快,你将有一具新的身体……一具干干净净,没有被知棉那个脏女人碰过的身体……”
待全部人离开,陌寻来了,开门见山直道他要退出他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