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棉棉这才想起柳晏生病了,是她让柳晏到照松堂找的松元。
谢过师兄后,棉棉掐指算了下,发现自己竟是睡了差不多两天,也就是说,凡间已过了两年。
她得快点回去,很快东方持要将雨朦送给回鹘可汗,并对刘蘅下手,她要去帮助刘蘅。
待她找柳晏要个和赤瞳珠差不多的法器就走。
就算没有,柳晏也能帮她想想办法。
幸好照松堂谁都可以进,棉棉很快来到韶嵘宫南殿,眼看照松堂就在不远了,忽然有一红一黑两道光自照松堂内窜出,眨眼飞逝在遥远天际间。
棉棉没有在意,大步往院门走去,却冤家路窄遇上自里面出来的陌寻。
想绕开已来不及,他看到了她,并顿在了门边。
棉棉瞥了瞥四周,这里随时有上仙神君出入,他不敢乱来。
这么想着,棉棉脚下一步未停,面不改色继续往前走。
那陌寻也是奇怪,竟没有像平日那般咧着油腻的笑迎过来,而是一脸凝重地站在那里,似在等她走近。
棉棉心里一阵不安。
擦肩交会之时,他偏过头说了一句。
“找柳晏的话就不必进去了。”
棉棉顿住,冷道:“什么意思。”
“你晚来了一步。”陌寻沉声道:“柳晏走了。”
棉棉想到那两道光。
可柳晏的灵是绿色的。
这时,里面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并叠加着一层妖物的嘶吼声。
“贱人!他是我的!还给我!!”
是诗诗!
棉棉冲进去,只见后院厢房空地前,围了十几位手握长剑的上仙,剑尖皆指向中间形容疯癫的诗诗。
松元真君和另两位真君悬在半空挥动手臂打着法印,法印的圣光笼罩着诗诗,令她无法攻击,倒地不起,只能干巴巴地嘶吼,可不知为何,就是却不能将她体内妖物驱离。
“松元!这妖物有异,打不到痛处,看起来不像是普通附身!”有真君已露出吃力:“而且它会吸收我们的法力!不好对付!”
“它是鬣狗精怪!”棉棉冲上前道:“一个多月前我师父已将它形神消灭,此时可能仅是残魂!”
一大胡子真君顿悟:“它附的不是人是物!换阵法!”
果然,阵法一换,一只贝壳模样的东西就自诗诗袖中飞了出来。飞剑急追,眨眼将它贯穿钉在了地上。
众仙齐声念咒,圣光降下,那东西在地上剧烈抖动,伴随老鬣凄厉的吼叫,一滴红色的浓稠液体自贝壳中渗了出来。
而诗诗的头也在地上高高昂起,眉心处渗出了与贝壳同样的红液。
众仙迅速封印了这两滴红色液体,凑前一看,无不吃惊:“居然是妖物的血晶子!怪不得不好对付。”
血晶子?
还是老鬣的?
棉棉惊住了,想起袖口山发生的一个接一个的怪事,又想起送给雨朦的血晶子根本发挥不了作用,果然里面有蹊跷。
“把诗诗抱入房内!”松元吩咐着:“她刚失去夫君,情绪会非常不好,你们要照料好。”
失去夫君?
棉棉疑惑地看着被人小心背入了房中的诗诗,正欲过去问血晶子的事,陌寻拉住她。
“别去。”陌寻担忧道:“她现在是个疯子,说的话都是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