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棉棉换好夜行服,背上挖掘工具,随司奂坐上飞鼠,飞鼠展开飞膜扑飞上天后,棉棉才明白,司奂为何指名要这个飞鼠坐骑。
因为这只飞鼠会缩小,飞上去没一会儿,他们就缩小得像只飞蛾了。
“小心鲲兽!”地面上的仆大夫仰着头朝他们大喊:“它对血很敏感!你们千万别受伤!受伤了要赶紧包扎!”
棉棉听了人一僵。
发壳儿!她刚好例假第二天啊!
她犹豫地抬手欲拍前面的司奂:“司……”
“快!”前面的少年突然大喝一声,把她给打断。
下一瞬,飞鼠就突然像屁股上装了马达一样,嗖地往前飞了出去。
棉棉措手不及,被惯性带得猛然往后一掀。
“啊!!!”
一只手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了回来,啪地一下扑到了司奂窄小而修长的背脊上。
“没事吧,知棉姐?”背脊上传来少年略带幸灾乐祸的声音。
棉棉真吓得面目都扭曲了。她现在什么灵力都没有,就是个凡胎□□,这么摔下去铁定裂成好几瓣。抬头正要臭骂,蓦地又被眼前所见惊地一懵。
只见少年原本空荡荡的肩膀上,不知何时长出了一颗头,而这颗头,此时正回过脸来,笑嘻嘻地看着她。
橘色的短卷发,在凛冽的风中俏皮地飞舞着,一双又圆又亮的猫眼,被皑皑暮色照得漂亮迷人,皮肤被夕阳的光芒涂上了一层蜜色,令他尚有些婴儿肥的脸蛋看着分外可亲。
“你……”棉棉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装的头?”比之前装的那五颗又怪又丑的脑袋好看多了。
少年却没有回答,邀功似的朝她直凑过来:“好看吗?”
棉棉无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脸:“好看,好看。”
司奂见她闪躲,心里一阵不爽,没好气地扭回头:“假惺惺……”
棉棉想起方才要说的话被他打了岔:“司奂,停下来,我要……”
话还未落下,一阵犹如打雷般的人声,突然从后传来。
“司奂!停下!”
随即是一阵杀气逼前。
飞鼠上的两人没来得及回头看是谁,身下的飞鼠就被那杀气吓地飞行不稳,啼叫着一阵左右摇晃颠簸。
司奂没有慌,沉着地控制好飞鼠,俯身大喊:“抱紧我!”
棉棉迅速搂住他的腰,紧接听他一喊:“入林!”
飞鼠即带着他们俯冲下去,飞入下方的茂密丛林。
棉棉这时才有空回头去看后方的人,原来是真德。
她就在他们后方五尺之外,因化小的原因,此时的真德看起来就像个庞大的巨人,正踩着祥云飞速紧追其后。
显而易见,她追不上他们,棉棉从她眉宇间读出焦躁和些许惊怒。
连真德都追不上,可见这飞鼠飞行速度十分了得,怪不得靠它司奂就敢去碎尸谷。
见他们不停反而往丛林而去,真德脸上大怒:“你是想死吗!别胡闹了!跟我回去!”
说着,掐诀唤出了数名持枪兵将。
“再顽抗,我就不客气了!”真德喝道。
“想让我回去可以!”司奂朝后大喊:“把真相告诉我!”
真德面露犹豫:“待事情稳定平息,一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