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奂心突突直跳,隐身靠近房子。
“这几日如何?”里面传出真德的声音。
“她哪都没去,”是婵娟的声音:“今天中午她把脚烫伤了。”
真德发出晦涩不明的笑声:“让本将军猜猜,后面她去找司奂了吧?”
听到这里,司奂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婵娟欺负知棉,是授真德的指意。
“将军英明,她的确去了,我也跟去瞧了,前院的所有人都看到他们拉拉扯扯……”
说到这里,婵娟蓦然似想起了什么急忙补充。
“对了!离焦仙君当时也在场!”
真德似乎很在意:“他为何在那里,他什么反应?”
“似与仆大夫有药理上的事商量。没什么反应,和平时没两样。”
真德明显松了口气:“甚好……看来龚老说的没错。”她顿了顿,又问:“知棉看见离焦了吗?”
“似乎没有,她很快就走了,还有奇怪的是,她没有把烫伤的事声张出去。”
“哼。”真德冷笑一声:“就算如此,也不可掉以轻心,更别对她手软,她是个蛇蝎冷血的裆妇!”
“是的,属下一直谨记着,所以我罚她去了琼星台。”
外面的司奂听了,眉头一皱。
琼星台……好熟悉,是什么地方来着……
“好!”真德笑道:“那个地方正适合她这种无耻的裆妇,哈哈哈!”
司奂心下一震,倒抽口气。
他想起来了,琼星台是青鸠的……
“谁!”屋里传出一声低喝。
司奂正欲飞离,却还是慢了一步,一道捆仙绳如电般飞了出来,将他死死绑住了。
真德出来见是司奂,脸色一僵。
“真德!!”少年怒不可遏地冲她吼叫:“没想到你这般恶毒!!枉我一直都信任你!!”
真德沉重地看着地上的少年,冷道:“不,司奂,是你被她迷惑了。”她朝他一挥手,怒发冲冠的少年即浑身一软,失去了意识。
真德长叹了口气,从腰间拿出了一只通透泛绿的玉牌:“还有你……”
拇指轻轻在上面抚过,英气的眉眼,闪过一丝痴迷,声音也低柔了下去。
“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我不会再让你重蹈覆辙,待我将她处理妥善,便给你找个好的肉身……”
她将唇轻轻印在了玉牌上。
“届时,你会清醒过来,明白我的用心良苦……”
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只有寥寥薄云漂浮在茫茫天际间。
唐宫最荒芜的西边,一身着素裙的女子拿着扫帚,穿着一只大,一只小的鞋子,一步一步走在长长的青石板上。
女子瞥目低头,望向石板下,深远而广阔的高空,不由捏了捏汗湿的手心。
幸好今晚天气好,不然,她真走不了这么可怕的悬空石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