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所站位置狭窄,身躯上半部分过于黑暗,叫人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依稀看出,他的目光是放在这边。
“雪豹发作,不是她的问题。”
真德一僵,对他会站出来替棉棉澄清有些惊讶。真德相信他早看穿自己做的手脚,但是,他不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吗?
同样吃惊他的转变的还有雨朦,脸色比真德还难看。
方才他不是一直都冷眼旁观吗?
难道他真是北帝?忍不住心疼她了?
棉棉反应倒是冷淡。
她静静看着黑暗中的男人。
尽管他是柳晏与东方持的结合体,可她很清楚,这个人即不是东方持,也不是柳晏。
他的城府比他们深多了,心思诡谲难辨,要靠近他获得他的信任绝非易事。
男人身形动了动,自墙上缓缓挺身站直:“雪豹交给她看着吧,她已将它驯服了。”
“什么!”真德不能置信,怒声反对:“我不同意!”
这只雪豹灵力极强,又如此危险,交给这个女人,岂不是给她机会为非作歹?!
离焦不紧不慢道:“你若能短时间内找到第二位不惧冰焰……”尽管并不明显,但还是让棉棉听出他声音里的虚弱:“且能驯服它的人,我无所谓。”
真德一噎,无言以对,后槽牙几乎被她咬碎了。
听出异样的还有龚老,二话不说走了过去。两人低声不知说了什么,离焦便翛然消失了。
真德这才觉察异常,问过来的龚老:“离焦怎么了?”
“老问题。”他来到棉棉身旁:“请将军松绑,老夫要看看她的手。”
真德以为他要给她看伤势,本就心情不爽,此时更是怒火中烧:“龚老怎得如此糊涂!离焦比这罪奴更需要照料!”
龚老来不及解释,真德就朝后方的安童下令:“安大夫!”
“小仙在。”安童应声。
“今夜由你还有几位侍卫看管这名罪奴和雪豹!不得让她们离开你的视线半步!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
安童目瞪口呆,扭头看了眼地上已经松了绑的棉棉,颔首道:“小仙会尽力而为。”
真德龚老欲离开之时,雨朦喊住了他们。
她对棉棉道:“辛苦你了知棉,我如今无法和雪葵呆一屋,雪葵会听你的话我很放心。你好好睡一觉,明日我来找你。”
看着雨朦随他们化作一道光飞出去,棉棉暗叹口气,眼底浮出疲倦。
她又怎会感觉不到雨朦的变化和闪躲。
她们已不再是从前无话不谈,两小无猜的闺蜜了。
只怕要从雨朦嘴里得知什么事情真相,也不容易了。
这时,手腕传来温热的触感。
棉棉回头,是安童在给她上药包扎。
他有感觉到她的目光,但并没有理会,而是抬头朝身旁不耐烦等待他们的侍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