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不了他的心思,她就找不到他的软肋,无法靠近他了。
“走得动吗?”安童的声音落来。
棉棉抬起眼帘,对他弯眼一笑:“我好多了,谢谢安大夫。”
还是先好好了解离焦这个人吧,就从他那颗朱砂痣开始。
而安童就是那个知道很多当年事情的人。
“安大夫,哪儿有山泉水?”棉棉眨着漂亮的眼睛,殷切道:“我想洗把脸,你能带我去找找吗。”
“好。”说着,安童就想带棉棉飞走,弥途蓦然喊住了他们。
“谁也不能走!要干活了!我们要去找灵鹫的天敌:屠尸蜂!”
一行人很快来到屠尸蜂老巢。
“听着!”弥途在入口处止步道:“方才受了伤的伙伴留下来,屠尸蜂最喜欢腐腥,进去会被蛰成筛子。”
很快,包括棉棉在内留下来了四个人。
安童称要留下来照顾伤者,被弥途毫不客气地揪走了:“有离焦在,你不用操心。”说着,朝身后瞪了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快出来。”
棉棉吃惊,离焦什么时候受伤了?
果然,离焦一脸无奈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别落单。”安童走前,还不忘嘱咐两句:“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
棉棉看了看留下来的四人,除了离焦,其余都不熟悉。
他们像迷弟似的围在离焦身边,根本没有她一个弱女子立足的份,棉棉放弃地走到一边。
忽然,她在茂密的树丛中看到一片粉白的花树。
走过去一看,居然是樱花树。
这棵樱树没有琼星台那棵一半大,但也是繁花似锦,串串累累地挂满了枝头,花瓣如雨般飘洒,美极了。
“诶?”那三个围着离焦聊天的人,发现棉棉不见了,迅速四处张望:“那个重刑犯哪儿去了?该不会被异兽叼走了吧?”
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要出事了,麻烦的还不是他们。
离焦头都没有抬,不甚在意的样子,道:“方才见她似往白鹧树那边去了。”
马上有人往生长着白色花树的丛林里跑去。
实际上棉棉有留意外面的动静,听见有人跑过来,当即转身出来。
“你怎么搞的!”那人凶巴巴道:“怎么一声不吭就来了里面?”
棉棉也知自己不对,抱歉道:“让你担心了对不起,这樱树太漂亮了,一下子给看呆了。”
那人听了眉头一皱:“什么樱树?”
棉棉往头上的花树指了指:“就这个啊。”
那人嗤地一笑:“这哪叫樱树,这是白鹧树!”
棉棉惊了:“不叫樱树吗?”
跟着那人出来后,棉棉还是没凑到他们那边,一个人找了块石头坐下发呆。
“笑死我了!”那人回来后,便忍不住把刚才所见所闻说了出来:“我就说嘛,这个重刑犯脑子有问题的,居然白鹧树都不认得。”
离焦眼帘缓抬,道:“她说了什么。”
“她说那叫樱树,在她家乡里是这么叫的。”
离焦身蓦然一滞。
不仅身体,连脸上的神情也跟着凝滞住了,整个人如同被时间定格,只余一双吸住了水份的星眸,在怔怔半睁的眼眶中扑扑簌簌。
这双眼缓缓抬了起来,看向了一丈外,坐在石头上歪歪撑腮打盹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