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明白何为‘为非作歹’么……”
控着她手腕的手指,开始似有若无地抚摩上面的那道黑线,这令棉棉感到紧张恐惧,像只小野兽般挣扎尖叫:“别碰我的手!放开我……!”
他忽然控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脸往上推起,逼迫她迎向他垂下来的脸。
棉棉顿时不敢动弹了,颤栗地盯着上面这张离她只有一寸远的脸,大气都不敢喘。
他显然是想吻她,侧着脸张开唇,跃跃欲试地朝她低下来,虽看不见眼睛,可上面的每个毛孔都在表达着邪恶不羁。
棉棉死死闭着嘴,惶恐地闭紧了眼睛。
意外的是,他没有吻下来,而是发出一阵愉悦的哼笑,带着浓郁的男性热息,喷洒在棉棉口鼻上。
“下次……”
悬在棉棉嘴上的那两瓣唇,笑着吐出柔煦的声音:“脱裤子前,记得抬头看看上面……”
棉棉愣了两秒才听懂他说什么,整张脸一炸,羞愤大骂:“你无耻不要脸!我要上天庭投诉你让你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男人对她的泼辣咒骂不仅不在意,反而还挺喜欢的样子,嘴唇忘形咧起,露出两只洁白俏皮的虎牙。
随着挣扎,棉棉的一侧袖子滑落到了手臂尽头,露出了一大段白嫩藕臂。
男人注意到了,嘴上的笑意慢慢消失。
棉棉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他抬头凑向她的手臂,在她疑惑的目光下,将嘴唇贴了上去。
棉棉浑身一颤,惊恐挣扎,可体内的力气很快被这温热柔软的触感抽去。
他的动作很温柔,不时伸出舌尖轻轻舔吮,在她肘下那段最嫩的皮肤上流连。
“不要……”棉棉颤栗发软,呼吸细碎不秩:“你究竟是谁……”
事实上,棉棉心里隐约有了答案,可她不敢确定。
他没有回答,握着她手的长指愈发用力,近在眼前的喉结,在皮下缓缓颤动,沙沙发出一声享受的呻吟。
“味道甚妙……”他沉沉喃了声,低唇凑到她已红彤彤的耳朵上:“这次就罚到这里……”
听到“罚”字,棉棉心重重一跳。
他真是那位在鲲兽巢穴救她的无脸灵兽。
原来他没死,原来他并不是鲲兽变的……可为何又会变成真德的手下神将?
他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直抬到他的唇下:“下次还这么笨胡乱相信别人,我可要狠狠罚了……”张着轻碰她抖颤的红唇,往她的口中邪恶地喷着他的热息:“首先就是把你的嘴……全部填满……”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他是那个黑衣男人的原因,她竟不讨厌他的霸道邪恶,内心还微微感到悸动。
“那你呢?”她出声问道,清湛的眼眸泛起克制的潋滟:“我该相信你吗……”
“知棉!”
安童高呼着四处寻人。
“安哥哥!”河边蓦然传来了呼喊,安童回头一看,是知棉站在篝火边朝他招手:“我在这!”
回到河边,安童紧张问她去了哪里,棉棉吃着烤鱼,口齿含糊地说想抓只兔子回来,没想到被它跑了。
“那个人呢?”安童张望空荡荡的四周:“他不是和你一起?”
“没有啊,我没见着他。”棉棉不甚在意地看了眼四周:“可能偷懒去了吧。”
收拾东西的时候,已是黄昏后。
见架上还有一条鱼,安童问:“鱼还要吗?”
“要。”棉棉连忙把鱼拿起:“我留在路上吃的。”凑到鼻上嗅了嗅,满意地闻到一阵诱人的酥香。
两人刚走了一段,那名神将又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如来时般,在他们身后五尺之外沉默地跟着。
安童没有在意,棉棉却没办法不在意,每次扭头与安童说话的时候,她会悄悄用眼角余光注意他。
不知是不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慢慢地,他越跟越近,棉棉的心跳也没出息地越来越快。
安童在说什么她没法集中注意力听,心不在焉地胡乱应和,手上插着鱼的木棍忽然一滑,差点没拿稳掉到地上。
棉棉摸摸差点跳出来的心脏,幸好接住了,这可是她特意留的,掉了就白费一番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