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握住装满软花的袋子。
“好。”
她定定看着他,神色恬淡:“说好了,晚上不可跟着我。”
柳晏温柔嗯了一声,将她紧拥入怀:“早上我来找你……”
一片难以忽视的物体烙上了她的腹部。
棉棉僵了僵,抬目,一张写着委屈的脸不无意外地落入了眼眶。
他居然还在想着。
让他停下来是有些残忍,但她已经帮他今口了啊。
虽然她嘴太小,完成得不太理想……
这时,离殊和雨朦的气在附近出现。
“我有事找他们。”她柔声道:“你回去吧。”
高大的男人却迟迟不松手,像个小媳妇似的嘟哝:“棉棉……”唇上忽然袭来一片软香,将他下唇轻轻一吮。
他嘴唇一抖,待反应过来,怀里人已放开他,大步往外走了。
“师父!”棉棉向上空掠过人影摇手大喊:“雨朦!”
上面的人看见了她,拐弯朝这边掠来。
再回头,一身黑甲的男人已消失。
事实上他没有走,隐在暗处确定她是随离殊雨朦离开,才真正放下了心。
这时,地上一只物体引起他的注意,就在棉棉方才站立的地方。
他身形微滞,朝那边伸了伸手,草丛中的东西眨眼落到了掌心。
虎缀兰的香气从袋中飘出。
男人垂眸,沉默收好。
“棉棉从来不会丢三落四……”
脑中的灵识空间,传出一个男人低低的哂笑。
“除非是无关紧要的。”他声音轻柔,语气却是刻薄:“……说明棉棉根本不在乎你的东西。”
“即使机关算尽,装可怜,像条狗一样在她面前摇尾乞怜。”
男人并没有因他的话生气,嘴角漫起阴鸷的得意:“是又如何?”
他伸出鲜红的舌尖,舔了舔还残余着棉棉香唇触感的嘴唇,隐在帽檐下的眼睛闪现异光:“只要最终能独占她,做个小人又何妨。”
“你来找我,不正因只有我,才有办法么……”
这时,他浑身一僵,神色出现戾色,身上的黑色盔甲迅速褪去,变成了一个被一层黑膜覆盖了周身的无脸男人。
他握紧拳头,迅速转身,化作一道黑雾,朝归晏山的方向急速腾去。
唐宫,真德居所。
“收!”
随着一声吒喝,一股黑气自端坐塌上的真德身上飘出,迅速没入了桌案上的一块玉牌。
额头缀满密汗的龚老,长舒口气,收拢了法阵。
塌上的真德醒了过来,茫然地看了看面前的龚老:“龚老?你怎会在这?”
龚老拿起玉牌,正要说话,真德冲过来一把将玉牌夺回:“你敢碰他?!”
怪不得她反应激烈,她可记得龚老已变成离焦的走狗,帮着离焦恩将仇报地反过来对付她。
龚老不甚在意一笑,淡道:“将军不必紧张,老身只是想告诉将军,这玉牌中的魔,差点把你蚕食了。”
真德讶然,迅速施法检查玉牌,下一瞬玉牌即四分五裂,一股带着强大杀气的黑烟,照着真德的门面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