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随我从问魈身上剥离下来的一魄,只是,柳晏擅自将它挪为己用了。他还在内丹上做了手脚,令我无法使用灵力,虚弱得像个废人……”
棉棉听得非常认真:“原是这样……”丝毫不知自己的样子看起来是少有的紧张在意,让男人嫉妒到窒息。
棉棉根本没发觉男人脸色已经变了,因为她的眼睛垂到了腕上的黑线,思索道:“这么说,他在前世就偷走了你的魄,然后在韶光湖重新生长?”
离焦喉咙里滚出两声意味不明的笑:“没错,可惜,他始终无法驾驭我的魄,灵力匮竭,需以养灵为生。”
看着她思绪再度飘远,眼睛不再看他,只放在腕上,离焦嘴角一直保持的温柔大度的笑意再也无以为继,以肉眼所见的速度,变成了颓败的下垂。
棉棉抿唇压抑心中的混乱:“仙君,你说他已经不存在了,那为何,他给我的这根线,方才在进入这里的时候……!”
腕上的线,忽然慢慢亮了起来,一股暖意自上面丝丝缕缕淌入了她的心田。
这暖意,和离焦指尖传送给她的暖意,是一模一样的。
答案已呼之欲出,可棉棉还有些不愿相信。
棉棉愣愣抬头,看到了一双低迷黯淡的长眸。
“下午开始,它就一直在发亮,”他淡淡道:“你以为,是柳晏在找你……对吗?”
棉棉:“是。”
男人对她的回答毫无意外,什么都没说,低唇轻轻吻住她的手腕。
被他吻住的皮肤,瞬间泛起了如波浪般汹涌的热感,顺着她的血管筋脉直窜入四肢百骸。
棉棉颤栗地抖了抖,搁在男人玉膛上的手随着胸脯的鼓胀,一阵收紧,热感顺着她细软的脖项,冲上了她的脸颊。
熏热发烫。
整个人好似醉酒般一阵晕眩,喉咙里不由自主溢出短促的呼吸。
男人一瞬不瞬看着她,腕上迸出的耀眼白光,照耀着他的眼眸:“明白了吗…”
一弧鉴人的芒光,在慢慢泛起红光的眼底,如波荡漾,好似随时会涌出眼眶,滴落下来。
“这光,是代表我在想你,要你……”
“与柳晏无关……”
看着他凄楚地叫人心酸的模样,棉棉心中不忍,手反握住他的手指,柔声安抚他:“我懂了,是我误会了,我会记住仙君……”
话音未落,她倏地一滞,颊色微醺地咬了咬唇:“抱歉,我…”双肩局促缩了缩,丰软被无意识地夹挤变了形:“我还是有点喊不出口……”
见她终于又恢复了娇柔可人,离焦激动地用力将她搂紧:“没关系……”低头深深将她的香唇一吮,嗓音沉迷:“我等你……”
清晨,留尘居。
内室塌上,慢慢撑起一赤身男人。
他单肘撑在塌上,往后退了退身,拉起被子,轻轻拢住缩在他怀中的姣美之体,只露一颗酣睡的小脑袋。
他握住搭在他腰上的柔夷,试图将她放下来。
还没拉离他的皮肤,那柔夷倏地顺着他的窄腰溜到前面,贪恋地爬上他浑厚的胸膛,刚分开一点点的身子,又懒懒地挪了过来,一只细长白皙的腿从被子中伸出,不依不饶地往他温暖的地方蹭进去,要他夹住。
女人疲倦地闭着眼,小红唇模模糊糊地嘟哝。
“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