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幔后的男人发出两声漫不经心的哼笑,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你说我很凶?”
镜子前的女人脚趾卷起,抱着身子的手收紧,眼睛小心翼翼地朝男人的方向抬了抬,眸中晃的水雾,和她锁骨下方,那片无处安放的逼仄地带一样,叫人心生怜爱。
“……难道不是么?”
两片花瓣唇,轻轻喃着:“早上我还被你吓着了……我讨厌你……”蜂腰桃t忸怩地晃了晃,一片绯色自颊上漫到了耳朵,珠润欲滴的艳:“又忍不住想你……”
青幔后面的男人,冷冽下垂的唇角微微抖颤了一下。
“你确定?”
语调寡淡,寻不到一丝早上那个孩子气的男人带给她的甜蜜。
“真有想我么……”
这时,一张传音符从窗外飞进来,落到离焦面前,他却没动,仍旧站在后面静静看着她,似在等她回答。
“现在不想了。”
棉棉长睫颤动,瞥眼不再看他,语气失落中又带着些控诉:“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却比早上还凶……”
“我现在不想理你。”
说着,她扭身就走。
越过离焦的时候,垂在他身前的青幔忽然扭成一束缠住了棉棉的腰身,将她临空扯了回去。
棉棉狼狈低呼,身体像摆锤一样撞在男人铁板似的身躯上。
一只冰冷的手用力攫起她的下颚。
一双布满血丝,压抑着悲伤脆弱的眼眸,冷不防落入她的视线。
他的唇角颤动:“我想,最后一句,才是你的真话,对吗……”嗓音不再冰冷清晰,逐渐变得艰涩哽咽:“我让你无比厌烦,是吗……”
棉棉仰头看着他,不知为何,眼眶泛了红。
用力揪住他的衣襟,下巴高仰,够唇吻住他。她感到不够,软臂绕上他的肩颈,跳上他的身体紧紧攀着加深这个吻。
她的动作仓促而渴切,带着她短促的低哼,舌尖深深探入,将她热热的甜息毫无矜持地呵入他口中。
她也分不清自己此时究竟是演戏,是抚慰,还是因为爱。
她只知道,她现在就想这么做。
从来没有被她这样锁取的男人,呼吸乱了,胸膛激动地起伏发颤。
紧缠在她身上的青幔一松,随即被一双有力的手代替。
突然他手腕被什么韧物扼住。
是刚把棉棉放了的青幔,缠住将他的双臂吊起悬到了头顶。
离焦含泪的眸子失措一晃:“棉棉…让我碰你……”紧张地看着缠抱着他的小女人。
“这就是我的真心……”
她吮着他柔软的下唇,细软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来到他的领口,手指所过之处,盘扣一颗颗崩开。
而她潮湿的嘴唇缓缓张开,一只嫣红柔软的小舌,从里探了出来,轻轻舔上他的喉结,低柔暧昧的声音,带着潮湿的热息喷在他敏感的皮肤上。
“这就是我最想对你做的事……”
柔软,湿热的触感,令离焦呼吸一颤。
尽管他已克制,白皙的胸膛瞬间就泛出了潮红,紧绷地浮出刚硬肌理线条,暴露出他的不经挑拨。
腰带被丢到了一边,衣袍随即大开。
薄汗裹满了所有皮肤,上面的力量线条泛起了迷人的光泽,每一次呼吸,都贲张着属于男人的渴望。
“你冒汗了……”
她用手指抚摸上面的汗珠,调皮的手指勾绕上一根细细的绳子:“要我帮你把这,也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