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面色慢慢发了白。
当时星儿明明在女帝陛下腿上。
离焦那里的不是星儿,是知棉。他把她囚困在他身边了。
安童双手紧握,脸上出现了强烈的愤恨。
他就知道,离焦绝对不会善心泛滥地对他行礼道谢,他是在对他耀武扬威!
这种事离焦早就做过了,嫉妒夏木和他住在两隔壁,竟趁夏木生病没有意识,偷偷将她带入他的寝室,后面又无情地让她搬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就是靠着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牢牢抓住了夏木的心。
他安童发誓,他绝不会让这种无耻之人好过!
数日后的傍晚,留尘居。
棉棉被两片不知满足的软唇给扰醒了。
这软唇一时亲亲她的眉头,一时在她下巴上刷刷,或者拉起她的手,一点点摩挲过她上面的每一道皮肤折纹。
当它顺着她的手背溜到她手腕上时,她终于恼地抽走了自己的手,把它藏了起来。
身后的人顿了顿,紧接着宽阔的胸怀往她身上倾了过来,柔煦而宠溺的沉沉嗓音传入耳中。
“终于醒了……”
棉棉避开那软唇:“我没醒……”没想到他直接就将她一把揽过去,让躺到他的臂弯之中,这下,她再也没法躲开了,只能任他死皮赖脸贴着自己。
“棉棉,你知你睡了多久么,”男人的长指划过她挺直的鼻梁,溜到她的唇瓣上,摩挲着上面的线条:“你都变成小懒猪了,而我……也变成了隔夜馊饭了。”
棉棉皱眉:“为什么?”
他幽幽一叹:“因为没人吃……”
棉棉忍俊不禁一笑。
棉棉大概知道自己这几天一直在睡。
她也不知为何总睡不够,只觉浑身乏力,不想动弹。
她抬手以示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脸,懒懒咕哝一句:“没事,隔夜不会馊……”很快睡意又要把她的意识卷走。
离焦有些抓狂了,一把将她扯高,捏住她疲倦的脸:“不许睡不许睡不许睡。”
“求你了……我真的很累……”棉棉投降。
“我也求求你……”他苦着个脸,眼里晃荡着无助又无辜的水光:“你都快四天不理我了……”
“你那天把我折腾废了。”棉棉控诉:“你总是往死里弄人家……”
“我错了……”他宝贝地抱住她,撒娇地摇了摇:“我立刻改,我发誓……往后我都往生里弄……”
棉棉哭笑不得,制住他开始乱来的手,这时才发现他衣冠工整,身上带着凛冽的雪意,显然他刚从外回来,而且很快他就要出门,不然,按照他一贯的德行,早就脱得精光了。
“你不用去崇钧殿么?”
话音刚落,传音符就来了。
他恼怒地扯下扔了出去,一回头,又变回了那个委屈巴巴的孩子,眼里的不舍和难过满地要溢出来了。
棉棉发现自己愈发对他狠不起心肠,捧住他的脸亲了一口:“别不开心,晚上我们出去玩,好吗。”
离焦双眸一粲,喜滋滋地咧唇笑了:“不许反悔……”
离焦走后,棉棉准备又偷溜出去,一看外面的天色才知已近黄昏。
算了,很快他就会回来,就不乱跑了。
漱洗后,棉棉看到桌上盖着点心盒子,打开一看,竟是韭菜饺和鲜虾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