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北脸上并没有多余的情绪,唯有眼眸暗了几许,冷道:“珍霓是你姐姐。”
此话,如同利刃刺中心口,沈念欢握紧双拳才不至于失态。
姐姐?
一出现就气死自己妈妈的姐姐?
陆湛北明知道她和继母的关系水火不容,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样戳她心窝的话?
他是以为她不会痛?还是……她被怎样,他都无所谓?
越想越疼,心口好像豁开了一个大口子,一直在流血。
沈念欢忍泪凝着眼前人,一字一句问:“陆湛北,结婚三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你的妻子?”
她心如刀割,可陆湛北却没有半点共情,他始终是面无表情,说话的语调都保持着从一开始的冷情。
“我想结婚之前我跟你说的很清楚,除了陆太太的名分,不要肖想其他。”
沈念欢疼到呼吸都在颤,最后不死心问了一句:“所以……沈珍霓是除了陆太太的名分,什么都有?”
可陆湛北只默然道:“这没有可比性。”
说完,他便越过她,大步离开。
大门被“嘭”的关上,沈念欢终于支撑不住,滑落在地,她抱着自己,只感觉今晚的夜是二十五年来最冷得一天……
早上,沈念欢被胃疼折磨醒,却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白皑皑一片,空中还飘着鹅毛大雪。
下雪了啊,难怪昨晚上那么冷。
她正出神,却听到手机响起了特别提示音。
沈念欢打开一看,来信是外公:“念欢,生日快乐啊,有空带着湛北回家,我们今晚一起吃个饭。”
沈念欢鼻尖一酸,外公并不知道她和陆湛北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陆湛北,她无法带回去。
担心外公听出不对,沈念欢没有打电话,只装做开心,用甜蜜的口吻回复短信:“外公,湛北订了烛光晚餐呢,我就不回去过生日啦,改天再回去看你。”
发完短信,沈念欢又独自一人来到墓园。
她蹲下去,扫开墓碑上的积雪,又用衣袖擦干净黑白照片上的水珠,做好这一切,她才把怀里的东西放下。
“妈,我又来了……要你连续陪我过了三个生日,你会不会觉得烦?”
眼泪就没忍住落下,她靠在冰凉的墓碑上汲取温暖,泣道:“我不是故意烦你,只是这个世上,除了外公,我找不到能陪我过生日的人。”
han风吹过,一片宽大的雪花落在沈念欢红肿的眼上,最后化作了热泪一起滚下:“妈,是你在祝我生日快乐吗?”
浅浅的愉悦还没有泛开,一道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寂静。
沈念欢掏出手机一看,见到来电是沈有为,她心头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