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满眼的惊慌。
去医院的一路上,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从来不知道,沈念欢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样牵动他的情感。
终于,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十五分钟后,沈念欢被送进了急救室。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手术室的走廊外只有陆湛北一个人,静悄悄的。
安静的环境,让陆湛北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快过一下,活了这些年,他第一次感觉茫然。
也难得感受到疲惫。
他不受控制去想自己和沈念欢的相处。
可他却发现,他竟然记不起从前是怎么和沈念欢相处的。
眸光一暗,陆湛北也明白,造成这个局面,根本原因是他。
他见够了父母从相爱到相看两厌的情景,他记事起,耳边充斥着母亲歇斯底里的怨怼,他原本不打算结婚,可是最后被爷爷拿着性命相必,他只好同意。
沈念欢是爷爷挑选的,他或许有些迁怒。
所以,他告诫她,不要肖想其他,她安安静静很好,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她最后就不会变成母亲那个样子。
后来,如他所愿,结婚三年,沈念欢好像活的就像是陆太太一个符号,他多久回家她都没有怨怼。
甚至,她还会在长辈面前照顾他的面子,假装恩爱,让他免于被追问。
这样,正是他需要的。
他们之间,只需要维持表面的夫妻关系。
没有谁离不开谁。
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了,就先他此刻控制不住颤抖的手。
一想到沈念欢就这样死去,他竟难以呼吸。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大门打开。
陆湛北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盖着白布的病床,刹那,他似乎掉入了雪域冰原,漫天的凉刺心而来。
站在原地,他怎么也迈不动脚,喉咙发紧,什么都说不出来。
直到医生走来:“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
陆湛北缓缓挪过眼神,他的脸色看起来很平静,但是整个人散发出来的han气,压得周围的一圈人都不敢大深呼吸。
医生下意识补充了一句:“病人插在心口的刀几乎贯穿了她的心脏……人送来的时候,已经气绝了。”
厉湛北朝没有理会人,一步步朝着病床走来,最后停在床头,默默看了几秒,而后身后拉下白布。
沈念欢的面容一点点露出,她的面色安详,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