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受伤孩子的父母正在哭诉这一切,其中,有个长头发的外国女人哭得最厉害。
她眼睛上打了马赛克,嘴里哭嚎着她遇害的儿子贝利。
顾昭华顺着顾昔年的视线看了一眼电视,没当一回事。
“哥,昨天晚上是标叔——就是那个管家!他……”
“我知道。”
顾昔年等着那个新闻放完,脸色越来越沉。
“幺幺,别待在这里了,今天你就回去。”
他病还没好就开始赶人:“你现在就看航班,立刻去机场。不要坐出租,坐地铁走。遇到任何人都不要理,也暂时不要跟我联系,我……”
“哥!”
顾昭华一屁股坐到他床边:“你怎么翻脸不认人!”
她指了指旁边床位还没醒的顾老爷子,阴阳怪气:“你的好爷爷还是我救出来的呢——”
顾昔年扭头看了一眼顾老爷子。
老人家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旁边的检测仪器显示他的身体一切正常。
看到他,顾昔年脸色复杂。
他明白,如果不是为了自己,顾昭华并不在乎这个陌生的老人。
尤其是,这个老人完全不尊重她的意愿,把她当做工具人一般利用。
他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幺幺,我……”
“我知道。”
顾昭华垂下眸子:“我懂,我也养着许红和她儿子。
他们承载了原主的记忆和身体,就要承担起他们应该肩负的责任。
尽管这些所谓的亲人对他们不好,但不仅是世俗义务、抑或是记忆的影响,他们都没法放任不管。
“其实也不是完全因为这个啦。”
顾昭华抠着被单,不情不愿地承认道:“现在你们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顾老头死了,你的叔叔堂弟们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
她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顾老头:“反正,只要他醒了,赶紧把那张狗屁继承人圣旨宣出来,咱们把股权都交出去,彻底离开这堆烂摊子就好了。”
顾昔年摇摇头:“暂时离开不了了。”
顾昭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