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顾映年背人命官司,毕竟他是唯二的健康孙子之一了,还得用来和顾昔年互相制衡,可万万不能出事。
尽管不把他移交给警察,但该批评的还是要批评教育的。
顾老头板着脸教训顾映年:“我和你大哥命大,逃过一劫。我念你是初犯,又是三房唯一的儿子。收拾收拾东西,去北非那边的市场部吧,没有集团调令,不许回来!”
至于标叔——
他一个外人,又不能在子孙间起到制衡作用,该定什么罪,就直接由警察定夺吧!
交代完自己的“处理结果”,顾老头讨好地看向顾昔年:“昔年,你就留在集团,爷爷亲手教你事务……”
“不必了。”
顾昔年是彻底对这个老头失望了。
原来,哪怕经历了生死,他依然把权力放在首位。
“我说过,我不要顾氏的股份。三弟去北非市场历练一段日子也好,等学明白了再回来,就可以按照您的意愿,接手顾氏了。”
他故意当着顾映年的面,宣布这一切:“三弟,恭喜你,我最近一直在签署各种放弃股权的协议,爷爷说了,这些都会留给你。”
“留给……我……?”
顾映年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语气古怪至极。
他不敢相信地看向顾老爷子:“你、你本来是想宣布,我是继承人?”
顾老头双眉拧起。
他越不说话,顾映年越觉得他在默认。
所以说,他本来就老老实实地坐在家里,继承权就会落到他头上?
那他费劲巴拉地搞这一出又是为了什么!
顾昔年一会儿觉得烟花礼炮不停地在自己脑子里开花,热闹到不行,一会儿又觉得瓢泼大雨从天空落下,浇得他心里的火花全无。
不行,不能让自己背上谋害老爷子的罪名!
他得把脏水泼到二房,那这个铁板钉钉的继承人,还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他跪着想往前爬,却被保安一把摁住。
顾映年伏在地上哭天喊地,硬说自己是被二叔和顾元年怂恿的,标叔也是他们的人,自己是被蒙蔽了。
他嚎起来的存在感实在太强,顾昭华看到他的脸就觉得心慌。
她拉拉顾昔年的手,轻声问道:“走吗?”
“走。”
顾昔年一秒也不想跟顾家人多呆,他准备上楼把剩下的股权转让书全部签完,立刻带着妹妹回家。
从此,港市顾家的一切都将与他无关。
不顾老头子的挽留,顾昔年头也不回地推开会议室大门,和一个低头端着茶水走进来的工作人员擦肩而过。
顾昭华跟在他后面,正准备和他说什么,就见顾昔年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