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动静。
她守到零点。
医生进来下通知:“做好心里准备,毕竟植物人苏醒的概率只有百分之10%到15%。”
宋清颐心如死灰。
此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去看陆靳予。
既然陆靳予觉得欠了她,那她也没必要和他死杠,不如趁着年轻,找个年轻的小奶狗。
于是她像和自己怄气一样,安静出院,独自带着孩子搬回了之前的房子。
每天带带娃,搞搞设计,日子也过得很好。
直到有天。
她在陆靳予的书房里看见了他的笔记。
才得知他上辈子是跳海而死。
宋清颐眼里瞬间被雾气打湿,原来他早就不欠了她了。
从车祸那次开始,他是真的拿命在保护她。
命运真是弄人,要她们彼此纠缠,又要她们不得善终。
宋清颐放不下陆靳予,又开始每天都去医院看他。
男人还是躺在病床上,只不过是从重症监护室换到了普通病房。
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但各个部位都插上了仪器。
死气沉沉的。
宋清颐撇嘴,狠狠向他吐槽儿子。
“你根本不知道那个小鬼头,我一睡他就哭,我起来他就睡,简直比慕乐还要讨厌。”
“说起慕乐,我还没给小鬼头起名字,想着等你醒了,我们在商量一下。”
“陆靳予,你该不是还在记仇,故意不醒的吧。”
宋清颐气鼓鼓的,用手去戳陆靳予的脸。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去你们公司包养一个。”
“以前那些话都是骗你的,你起来重新听我说。”
可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又哽咽起来。
她每天说,每天说,心里期望着有一天陆靳予能听见。
可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