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燃还挺想问的,这两天一直听她跟岳母,跟月嫂念叨:“把小蒋抱过来”“把小蒋抱走”
“怎么叫儿子是小蒋?”他问。
林鲸说:“这不是还没起名字吗,这样叫很方便啊,都知道我说的是谁,而且赖名好养活。”
蒋燃冷了冷脸,“不好,或者给儿子取一个小名。”
小蒋听着像司机,配不上他儿子。
林鲸又饶有兴趣的坐起来,想想给这个小家伙儿起个什么名字好呢?顺口又好听,还可爱的。
碍于她这这几天一直研究儿子的颜值,她说:“叫蒋美丽?蒋帅?”
“换一个。”
他自己也在想,想的是大名,还没决定;他把儿子小名的决定权交给林鲸。
“好吧,开玩笑的。”林鲸比较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叫生姜,姜姜好不好?听着和蒋也很想,只是声调不一样,姜姜,姜姜,多可爱啊。”
将将将将……也和唱戏差不多,哈哈。
蒋燃记得她去年圣诞节就说过这个,但暂时也想不到给这位未来的房哥取一个好名字,“好,但是大名不能叫蒋姜姜。”
于是,房哥的官方小名就从小蒋变成了姜姜。
全家人都在喊“姜姜”或者“宝宝”,只有宝宝的妈妈在回到家以后还是天天念叨“小蒋怎么又哭了?”“小蒋的被子盖晒晒了。”“小蒋的脸怎么那么红?”
不像喊自己的儿子,蒋燃每次听到都要给她纠正,“是姜姜,名字起了要叫的。”
除了名字这个问题,未来房哥回到家里状况不断。明明一开始一切指标正常,就是喜欢哭,但很快被月嫂哄好了。
但是月子期一过,这位用的很好的张阿姨就要去下一家了,是签好的合同没法改;他们只好换另一位阿姨。
新的阿姨上手要时间,于是妈妈作为孩子最熟悉的气味,自然是要日日陪伴在身边的。
林鲸知道带孩子不容易,也愿意花功夫去哄小孩儿,总归是希望孩子和自己最亲近。再加上一个多月来的母子情,终于让林鲸多了一分“有儿子”的责任心。
但是小蒋一旦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喂奶不行,放他尽情拉屎放屁也不行,横着抱不行,竖着抱也不行,而且脸蛋子越哭越红,总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还一嚎就是半宿。
新的阿姨带孩子也尽心尽力地哄着,不厌其烦地抱起来轻轻摇晃,拍拍后背,哪怕是半夜,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但小蒋就是不买账,还哭哭哭。
施季玲除了带林鲸这一个没别的经验了,急得跟着团团转,在建议上却毫无建树。
大家都知道小蒋爱哭,但是哭成这样多少是不正常的。
明明身体没有问题啊。
林鲸听这哭声一方面实在担心小蒋把身体哭坏了,一方面又被吵得心烦意乱,她亲自去抱,给他闻妈妈的味道,学阿姨给小蒋唱儿歌,都不行。
每次都是哭到力气尽消堪堪睡去。
白天正常,晚上接着来,原本就瘦弱的小身体还没有添膘的迹象。
林鲸急得想哭,养孩子好难。
独自养娃的第三天,林鲸断定小蒋的身体肯定是有点问题的,只是她没有发现,遂决定第三天一早就带他去医院。
一直忌讳医院人多细菌多,不管了。
这天,蒋燃提早回家,听见儿子在隔壁房间哭得地动山摇,肺活量很不错的样子。
保姆在哄,响一会儿弱一会儿。他照例问过了儿子今天睡了几个小时,拉了多少粑粑,喝了多少毫升的奶,又抱着他哄了一会儿才离开。
林鲸洗完了澡准备睡觉了,就听见那边隐隐约约又冒出叽叽歪歪的声音,不放心只好去看看,在门口和蒋燃碰了正着。
“姜姜睡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她黑眼圈都出来了。
林鲸说:“他现在睡,待会肯定又要爬起来哭,我得去看看。”
蒋燃有点奇怪,这两天他事儿多就稍稍晚回来了一点,偶尔听到林鲸说姜姜在闹觉,哭唧唧。他已经接受儿子是个小哭包的事实,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好像还真有点问题。
林鲸过去陪儿子了,蒋燃先回卧室洗澡,出来的时候就听见儿子惨烈的哭声,缩在妈妈怀里,脸和脖子都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