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蒋燃想让林鲸多关注一下自己的情绪,并不提倡让她因为孩子牺牲掉自己的乐趣,就阻拦了她:“出来就好好玩,就当是陪我,至少明晚之前不许再想儿子了。”
林鲸放下手机,“怎么,你吃儿子的醋了?”
蒋燃:“偶尔吃一吃也无妨,给你提提醒,除了他还有一个人很需要你。”
林鲸在很小的时候有颗少女心,但当时的现实条件所限制,很难能够满足,林海生是个很民主的爸爸,即使当时工资不高,时间不多,但还是带着小林鲸去了一趟香港满足的她愿望。
她工作以后,自己有了足够的经济能力,再也没有被爸爸带上飞机的时候才告诉她:“我们要去香港哦”的惊喜了。
是有人守护者她的童话世界的幸福感。
一天玩下来,林鲸最喜欢的还是晚上的烟火,若干年后她有了自己的孩子,还有人愿意守护她的童话世界。
她在烟火之下,踮起脚尖亲吻着蒋燃的脸颊,恰好蒋燃低头,他们的嘴唇贴在一起。
两个温柔的人在一起总是很快乐。
烟火结束的时候,他们回到酒店,还没进到房间里面蒋燃就把林鲸摁在门板上亲吻起来。
这两年他们夫妻生活的频率并没有减少,但在家里也没有弄出很大的动静,或者拉长战线,毕竟是孩子和阿姨都在的嘛。
蒋燃总是收敛着自己,夫妻名正言顺的运动都变得彬彬有礼。
今天他情绪有些激动,在门口缠了林鲸好半天,弄得她有点儿站不住,整个人挂他身上去了;“怎么感觉抱你的这个姿势,有点像你儿子?”
蒋燃一秒破防,拍打了下她的屁股,说了句挺流氓的话:“你可不就是我的宝宝吗?”
“你说什么?”林鲸要跟他厉害一下,又被蒋燃堵住了嘴,银丝黏连,呼吸纠缠着,她艰难控诉:“谁是你的宝宝?”
蒋燃幽幽道:“是谁你心里清楚,我记得有人对我的称呼多得很。”
翻旧账!
林鲸记起来了,两个人曾经在父母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开乱七八糟的玩笑。
如今想来真是没眼看。
夏天的衣衫很薄,林鲸感觉有些粘腻,推了他一把:“待会再来,我去洗个澡。”
于是蒋燃松开她,又侧目瞧了一眼,目光仿佛有粘度似的,道:“去吧,我给你拿睡衣。”
酒店房间只开了一圈廊灯,光线晦暗,物品都模糊了,多了一层际线不清的边沿;蒋燃没有打开所有的灯,走到行李箱边,把林鲸的洗漱包和睡衣拿出来、
浴室门轻扣了一小下,他便推开进去了,林鲸的衣服只脱到一半惊呼了一声,又被他堵回去:“一起洗能快点。”
门开了之后,便没有再关上,吹来阵阵空调的凉风。
一瞬间,她心脏骤乱,身体却软泞,热烈着。
“来抱我。”她低低念了这么一句,不自觉又有些娇气,蒋燃走过去,把她揽到怀里,低头寻找她的唇。
“今天高兴吗?”他问。
“很高兴。”她说:“很久没有这样了。”
林鲸热烈地回吻着他的眼皮,鼻子,嘴唇,脸颊,那种久违的被宠溺的刺激感再次袭来,被蒋燃刻意营造的宠溺。
今天她不是谁的妻子,不是谁的妈妈,也不是谁的女儿……只是林鲸自己,没有责任,没有义务,就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蒋燃抬手,勾走她黏在脸上的碎发,也忍不住笑了笑,“我爱你,真的。”
“我也是。”
孩子的爸妈洗个澡而已,就在浴室里磨磨蹭蹭了一个多小时,一个要给对方洗头发,一个又要给刮胡子,刷牙的时候也能闹起来。
明明他们五岁的儿子都会做的事情,非要当个无手怪,让对方来照顾自己。
可怜的姜姜小朋友,今晚离开家难免认床失眠,妈妈承诺好的八点钟和他微信视频的,打了半个多小时都没人接,小朋友哭唧唧地控诉着“妈妈不守信用”,挂着眼泪睡着了。
最后,林鲸浑身酸软的被蒋燃抱回床上,才想起来和儿子的约定,赶紧给回一个电话,那边是孩子的外婆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