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不会死,也相信她会完成任务,可预计的时间都过去了,为何还没有消息?
他领着四万兵马在九锋山附近与敌军周旋。狼王铁了心要将他歼灭于此,几次调兵合围,愣是被他借着复杂的地形有惊无险躲了过去,但也损失了数千人马。
这两日漠北军突然没了动静,连漠北战鹰也没见却翱于上空,显然静得有些不寻常。
若梦道,“这几日外头没了动静,会不会漠北军已经撤了?”
沈澜心抬头望天,“虽没动静,也不见战鹰,但漠北军知道主帅在此,绝不会弃之不顾,估计是有什么事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萧言锦听到这话,心思一动,问若梦,“青奴的伤养得怎么样了?”
“阿招每日精心伺侯着,已经将养得差不多了。”
“让阿招带青奴过来。”
“是。”
萧言锦没有与兽通灵的本事,但此举成败都在青奴。他也像灯草一样,摸着它的脑袋,轻言细语的与它说话,“放你出去有点冒险,你飞低些,悄悄看一眼就回来,千万别让金雕发现你,要是又受伤了,你的主人会埋怨本王。”
灯草以前常和青奴说话,大家见惯不怪,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换成威严的肃王殿下一本正经跟它说话,就莫名让人发笑。
青奴侧了侧脑袋,“咕咕。”
萧言锦说抬起手臂,“速去速回。”
青奴哧啦一声展开翅膀,从林子里飞了出去。萧言锦仰头盯着它,神情凝重,青奴伤势还未痊愈,若那只金雕真的等在外头,它就是自投罗网。
青奴似乎听懂了他的话,飞得很低,几乎贴着林子边缘打转,萧言锦盯着它飞行的轨迹,拧紧的眉头微微展开了一些。
“漠北军还在外头,不过已经撤到十里开外。”
沈澜心忙问,“兵力如何?”
萧言锦眯着眼睛凝望许久,“只有五万兵马。”
沈澜心一喜,“狼王调走了兵力,怕是真遇上什么事了,难道是阿哥打过来了?”
萧言锦吹了声响哨,青奴飞回来,落在他手臂上。
“辛苦你了。”他把青奴递给陈招,“给它喂点吃的,好生看养着。”
陈招应了是,抱着青奴走了。
沈澜心道,“若真是阿哥打过来了,咱们就不必窝在这里等……”
段义松,“沈将军的意思是要开拔?可主帅与蓝将军约好是在九峰山碰面,若开了拔,蓝将军回来找不见人,怎么办?”
萧言锦道,“南摩尔心思细腻,不似格尔吉这般暴躁,他看似被焕臣赶着打,但到今日,仍未能拿下,不会那么快打过来。若真有人给狼王添麻烦,这个人不会是别人,”说到这里,他突然笑了一下。
段义松立刻福至心灵,喜道,“是蓝将军!她领着增援的队伍在与狼王干架。”话没说完又发了愁,“狼王号称三十万大军,蓝将军也不知道手下有多少人,主帅,咱们赶紧开拔,助蓝将军一臂之力。”
“看样子,金雕不在附近,说明狼王也不在,”萧言锦道,“蓝将军牵滞狼王,是想给本王减轻压力,如她所愿,狼王把围困我们的漠北军调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五万不足为患,倒是她那里,让本王担心。”
“主帅,事不疑迟,现在就开拔吧,”段义松急得不行,他家主子虽然勇猛,却无法和千军万马抗衡,他恨不得立刻飞到灯草身边,看到她无恙才放心。
萧言锦展开地图,沉吟片刻,下令道,“集合队伍向西急行军,敌人现在陈关附近,本王带两万兵马从北侧进攻,”他指着图上对沈澜心道,“将敌军赶至浔渠一带,沈将军带剩下的两万从南侧攻过来,先箭弩再投石,尽量不与敌军近距离博杀,打完就撤,转至西关一带,与我汇合。”
段义松,“主帅,咱们从西关绕出去么?”
“嗯,走西关虽险要,却比别处去玉屏山要近许多,”萧言锦道,“若本王没猜错,灯草会把狼王拖在玉屏山一带打游击。”
——
狼王的脸已经阴沉三日了,这三日,又与灯草打了两场,双方都有失损,但清点之下,还是他的损失更大一点。那丫头明明看起来木讷,却总能剑走偏锋,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来消耗他的兵力。
她的目的很明显,想蚕食他的兵力,为肃王减少压力。
他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要抓住她,可她滑得像条泥鳅,每次都是速战速决,打完就走,从不恋战,气得他牙痒痒。
这个女人,是打战的奇才。他必须得到她。
“大王,”乞罗来报,“姓蓝的小子就在三里开外,身边只有一万人马,这是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