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们趁夜袭击,于我们不利,我与几位将军商议过了,想后撤三十里,与敌军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敌军若是偷袭,前哨能及时发现,不至于太被动,王妃认为如何?”
灯草想了想,“主帅伤重,撤到安全地界是对的,我没意见。”
陈虎道,“得想办法弄辆马车,将主帅移过去。”
崔离,“入不得城,城外去哪找马车?只能去农户家借牛车。”
灯草,“那就借辆牛车,如果没有,就抬过去。”
附近的农户听说西北军要借牛马,二话不说,就把牛车给他们了。陈虎和崔离把牛车的车架抬高,灯草在底下垫了厚厚的褥子,几个人小心翼翼把萧言锦抬了上去。陈虎赶车,灯草跟在边上,时而摸下萧言锦的额头,时而又给他掖下被子,揪着两条细细的眉,愁容不展。
承明宫彻夜亮着灯。
萧言镇坐在椅子上,听着急促的脚步由远而近,他抬起头来,看到尹秀生匆忙跨进殿来,“陛下,西北军撤了。”
萧言镇紧绷的心倏地一松,“撤了?”
“撤了,”尹秀生说,“陛下的计谋成功了!”
萧言镇站起来,有些不敢相信,“萧言锦死了?”
“不死也是重伤,不然西北军不会后撤。”尹秀生道,“要不趁这个机会,连夜突袭……”
萧言镇摆摆手,“萧言锦死了,西北军的军魂就没了,成了一盘散沙,不足为惧。”
尹秀生有些狐疑,“肃王真的会死么?”
“会,”萧言镇道,“那毒无解,谁沾了都得死。”他脸上浮起笑意,“许怡怜如愿带走了萧言锦,也完成了朕的心愿,朕要给她风光大葬!”
542那毒原本就没解药
清谷主觉得照这样下去,萧言锦还没咽气,他先卒了。刘登和冷锋两个小崽子把他当成一个物件,今日背在你背上,明日又扛在他肩上,总之,他这把养优处尊的老骨头,被折腾了几日,几乎要散架了。气得他又打又骂,可两个小崽子无动于衷,打,他是打不过他们的,骂,人家充耳不闻,只一门心思赶路,到后来,清谷主没了脾气,也把自己当成一个物件,随他们去折腾。
老实说,他心里也急,也想早些赶到上京。如今的大楚,皇帝昏庸,权官当道,民不聊生,萧言锦是天下百姓的希望,是众望所归的真龙天子,若出了差池,大楚就真的完了。
第七日,他们如期赶到了上京郊外的驻营。这七日,刘登与冷锋皆是不眠不休,冷锋对萧言锦的感情比旁人深厚,一路上忧思过度,一到驻营,他就从马背上滚下来,晕了过去。刘登也没好到哪里去,整个人都是虚脱的,完整的话说不出一句,手屈着保持握缰绳的姿式,身子僵硬得直发抖。
清风扬知道他们是疲劳过度,躺着休息一会就没事了。一抬头看到灯草,他眉眼一弯,正要叙个旧,灯草却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清风扬一愣,心想,好久不见,这丫头也想老夫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被灯草拽了个趔趄,一把拖到萧言锦的榻前,“谷主快瞧瞧殿下。”
清风扬把胳膊抽出来,抖了抖被她抓皱的袖子,不悦道,“急什么,若梦不是每日喂一颗续命丹么,死不了。”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仔细查看萧言锦的伤势和毒发情况,“伤口处置得不错,已经结痂了。”
“毒呢?”灯草着急的问,“可知中的什么毒?”
清风扬摇摇头,“此毒老夫从未见过。”
沈焕臣,“那有法子解么?”
清风扬瞟他一眼,“不知是什么毒,拿什么解?”
灯草,“你不是神医么,怎么也不知道?”
“神医是你们喊的,可不是我自己封的。”清风扬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毒外有毒,不知道是什么毒,便无解。”
灯草,“你是神医,你得想办法。”
清风扬哭笑不得,“小灯草,你这是强人所难。”
灯草卟通跪在他面前,头重重磕下去,“求谷主救救我家爷。”
清风扬心一软,扶她起来,“虽不知是什么毒,但老夫可以慢慢查,定会查出来的。”
“查出是什么毒,便有法子解么?”
“一般来说是这样,但也有例外。”清风扬看着满屋子的人,说道,“小灯草,沈将军留下,其他人都出去,让殿下也清静清静。”
大伙出去后,清风扬让灯草解开萧言锦的衣袍和束发,对沈焕臣道,“劳烦大将军屈尊掌个灯,待我细细查看。”
沈焕臣忙执起灯烛,“谷主不必客气,只要能救回主帅,焕臣做牛做马都是应该的。”
清风扬笑了笑,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