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白头偕老,不该阴阳相隔,老天不公平……”
沈澜心,“谷主的意思,主帅有救了?”
“殿下借了灯草的命,”清风扬看了萧言锦一眼,“大约明日,殿下就能醒。只是醒来后……”他叹了口气,“给王妃准备后事吧。”
陈招心里难受得不行,但也知道无力挽回,她去抱灯草,灯草的胳膊紧紧搂着萧言锦,怎么也扯不动。
她不敢用力扯,只好向清风扬救助,“谷主。”
清风扬道,“用热帕子捂一捂王妃的手,好生跟她说道说道,她会松开的。”
段义松重新打了热水来,五大三粗的汉子本来情感不外露,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眼泪,哗哗的往下淌。灯草是恩人,是主子,亦是他的朋友和亲人。
陈招用热帕子给灯草捂手,抽泣着道,“王妃,您松手,谷主说主帅还有未完成的使命,他能活过来,您先,先走一步……”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但灯草真的就缓缓松开了。
陈招把灯草抱到另一张榻上,准备给她擦拭换衣,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若梦见清风扬负着手,迎着han风往远处走,快步追了上去,“谷主。”
清风扬没停步,也没说话。
“您是不是早知道如何剥离元魂?是不是您让灯草把命让给主帅?”
清风扬望着暮色下苍凉的大地,“老夫不知道如何剥离元魂,也没让灯草以命换命,老夫说过,一切都是命数。”
若梦红着眼睛,“灯草太可怜了,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遇到主帅,还没过两天好日子呢,怎么就……”
清风扬负手站定,“灯草是婫人,婫人有婫人的命数。”
若梦没明白,“谷主的意思是……”
“老夫没什么意思,”清风扬看着走过来的沈焕臣,“非常时期,应该快些让王妃下葬才是。”
“若主帅明日就醒,这事只怕得等主帅来定夺。”
清风扬扯了扯嘴角,“也罢,横竖是要闹一场的。”
——
萧言锦感觉自己一直沉在幽暗的水底,可突然间,他被人提出水面,压在胸口的大石被搬开,空气进来得太快,导致他喉咙一阵抽搐,猛的咳了起来。
“主帅醒啦——”
“主帅,您怎么样?”
“主帅,主帅……”
萧言锦缓缓打开眼皮,看到沈焕臣关切的眼神,他旁边是沈澜心,再过去是崔离,陈虎,刘震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