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拜你所赐。”一提到这个顾来音就有些羞恼。
季知闲突然沉默下来,脸上的表情不可捉摸:“阿音,你跟我说话非要这么带刺吗?”
顾来音嗤笑一声,对季知闲略带示弱的话无动于衷。
他这么爽快的答应放她离开,不过是因为清楚的知道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像折磨一只笼中的鸟,让它看到外面的世界,却又一次次拽着翅膀把她拽回来,告诉它那片天空是它永远得不到的。
顾来音为原主感到悲哀,如果原主当初能够活下来,等待她的也只是进入另一个牢笼。
季知闲的逗弄之意没有收敛,可能在他心里所有人都是他手里的玩物。
所以他才会强迫白晚儿做她不喜欢的事情,没有给予她一丝的尊重。哪怕后来他对待白晚儿的方式有所改变,但依旧没办法泯灭之前的恶劣。
季知闲眼里闪过一丝困惑:“这段时间你变了很多。”
从情报员得知的与阿音相关的所有消息,都让他感到诧异。
以前阿音虽然的确不像其他人那样对自己格外的恐惧,但也不至于说话这么的随意。难不成是来到宋家以后放飞自我了?
这样的变化深得季知闲的心意。
他自己是身处在泥沼之中,也拉了许多人共沉沦,但有的时候他也会好奇,有没有人能够摆脱这一切。
他冷眼旁观了很长时间,被送进营里的人一开始或许会不习惯,会感到恐惧,但后来都无一例外的沉迷于此,他们开始享受掌控他人生命的快感。
在这些人中唯有阿音与其他人不同。
阿音刚来这里的第一年,在同门比试中伤了当时的对手,被他撞见偷偷躲在草丛里哭。
“我刚才差一点杀了人。”彼时阿音还是个孩子,没有染上营里人的那种警惕和阴郁。
那时的他是怎么回答的?他没有意外,只是冷漠道:“你以后会真的杀人,也会习惯去做这件事。”
“我不会的。”年幼的阿音停止哭泣,满脸认真的,像是在做什么保证一样:“我不可能会去习惯做这种事情。”
季知闲只觉得无趣:“每一个刚来这里的人都是像你这么说的。”
那时他已经开始独立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