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一些,别给人添麻烦,那儿不比家里,能让你胡闹,知道吗?”
就凭这几句话,顾来音想,余奶奶或许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老人家的心里很有数,只是从来没在余音面前表现出来。
老太太离开医院的那天,顾来音就跟着段斯年和段诚离开了。
J市与这里隔了快两千米,小城没有建机场,段诚开着车带两人到邻市的机场。
估摸着完成了一直堵在心里的大事,一路上,段诚兴奋的不似寻常。
“小余音,别看你现在多么抗拒多么勉强跟我们走,等你到了段家生活一段时间,你就知道那儿的好了。”
“说起来你那天给我和大少爷画的肖像啊,简直是贴在墙上半夜起床会被吓到的程度,也怪不得你一直赚不到什么钱,那些有名的画家画的画千金难求,你的呢,十块钱都没什么人。”
“要我说,你也不用太担心你奶奶,J市的医疗是这里根本比不上的,要是我们那儿都治不好,基本上你奶奶也就没救了……”
“段诚。”坐在后座的段斯年听着段诚越说越不像话,开口打断他。
段诚讪讪地笑了笑:“打扰到您了,我今天是太高兴了,总算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顾来音手肘搁在窗沿处,手背抵着额头,怏怏道:“段诚哥哥。”
段诚被叫的背后一凉:“怎,怎么了?”
顾来音幽幽地瞥了他一眼:“停车,想吐。”
段诚:!
车停在路边的停车线内,顾来音打开车门,踉跄着奔向垃圾桶。
段斯年从车上拿了一瓶矿泉水和纸巾,下车的时候提醒段诚:“你去找个药店给她买盒晕车药。”
顾来音弯着腰缓了好一会儿,新鲜空气涌进来总算缓解了些恶心,眼前出现一瓶水,段斯年递给她之前已经帮忙拧开了。
顾来音嗓子哑哑的:“谢谢。”
段斯年淡声道:“下次不舒服可以早点儿说,一味的忍耐不是坚强,是愚蠢。”
她难受的皱眉,眼眶因为生理刺激而泛红:“我长这么大只坐过两轮的,哪知道轮子越多还越受罪。”
段斯年:“……”他竟然觉得余音说的有些可怜。
“再说了。”顾来音趁机控诉:“本来还没什么,但是旁边那位实在话多,聒噪的头更疼了。”
正好拿着刚买好的药过来送的段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