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选择的未来;担心她在学校被欺负,暗示司家长辈把司语送到国外;担心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当被问到高考志愿有没有推荐的学校时,他列出的都是本地的大学。
他也察觉到这样的在意不寻常,但没有刻意的去克制。
他的前二十多年里,顺风顺水,哪怕父母意外去世公司陷入混乱,也依旧有父母为他铺好路的底气,他需要的东西不用开口就有人送来,他想要的只要伸手就能得到,从来没有过克制这个概念。
正因如此,才越陷越深。
从余音口中问出的话让他心里一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已经到了看不得余音接受他人告白的地步了。
司机开车的速度不快,准确的说,只要是顾来音在车上,不论谁开车都会特意保持车速平稳,这是段斯年特意吩咐过的。
窗外的景外不断向后略去,延伸到慢车道的树枝张牙舞爪的彰显着自身的存在感。
顾来音的手机在去酒吧前特意调了震动,此时握在手里不断的显示新消息的提醒。
她打开手机,角度微微侧向自己的方向,这次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你一直都在被欺骗。】
【对段家来说你就是个为了帮桑琬治病的工具。】
【你就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可怜虫。】
第66章肆意生长(13)
短信是司语发的。
也不知道这位司家的小公主听到了什么让她误会的消息,连面子工作也不做了。
原剧情中因为司语的冲动,使桑琬病情突然恶化,余音几乎是在半强迫的情况下躺上手术台,醒来后没多久就得知余秀英的死讯,万念俱灰下,她偷偷跑出医院,一步步走进车流。
让顾来音意外的是,兜兜转转间最终还是司语推了一把剧情。
顾来音关上手机,眼前一暗,车刚好开进了一条隧道,车窗上映照出段斯年专心工作的侧影。
“陈谌前几天邀请高中的同学到Y国旅游。”她平静地开口,“我也想去。”
段斯年打字的动作停了停,在他的印象中,余音很少这么直白的说过她想做什么或者想干什么,总是很被动的接受他的所有安排。
直觉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段斯年还是很快地接道:“想去的话今年我们旅行的地点就定在Y国。”
这就算是委婉的拒绝了,如果按照以往她可能就不会再说什么,这次却不同:“我想和同学一起。”
少女意外的坚持,见段斯年看过来,她问:“不可以吗?”
气氛有些僵持,两人都不说话,驾驶座的司机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凸显自己的存在。
一分钟?两分钟?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斯年先开了口,声音显得冷淡:“随你。”
两人进入了冷战。一开始的表现是段斯年晚上回宁园,顾来音就会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来段斯年干脆就直接住到公司附近的公寓,顾来音离开J市那天也没去送,只吩咐司机把她送到机场。
顾来音登机之前把司语发的那三条短信截图发给了段斯年,随后又发了一句:别找我。
彼时正在办公室无心工作,专心等着司机消息的段斯年看到截图,久久地伫立在电脑前,眼里浮起了丝丝晦涩的情绪。
他并不是很惊讶,甚至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区别只是以什么样的形式。
余音没有去Y国的同学那里,也许久没有回来,她说不让找她,段斯年就真的没有派人去找,却大致知道她去了那里。
他是无意中知道的。
有天段斯年下午少见的没有去公司,而是去医院见了余秀英。
老人因为长久的药物治疗比第一次见面时瘦了很多,可依旧和蔼,她似乎对段斯年印象很好,慢慢地拿出一叠放在抽屉里的纸,这些纸的四角不算平整,有被折过的痕迹,老人家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摊平,叠放在一起。
段斯年拿起其中一张,上面的画风很熟悉,是余音画的画,他从未见过,看纸张和颜料状态似乎也是近期的。大部分都是风景画,画大海,画日出,画银装素裹的群山,画飞泄跳跃的溪流。
不同的是,这些画摸上去凹凸不平,有不同的肌理。
老人家笑道:“我们小音啊,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小学的时候老师问他们长大想做什么,小音说她只想变成一片叶子,随着风飘到不同的地方,看遍不同的风景。”
其实哪是余音想呀,老人思绪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蝉鸣声扰人的夏季。
她那时候丈夫刚去世不久,她又因为工厂事故瞎了眼睛,只觉得未来无望,前路渺茫。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