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简一时笑得弧度更大,眼角却骤然变红,声音隐约带着哭腔。
“是,我最自由。”
方琼音听出了不对劲,掰正她的脸,上面布满了泪痕。
她的心一惊:“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喻简浓密的眼睫不停地颤动,伸手擦了一下脸,借着酒精的作用吐出了心底的话。
“我和沈旭言,明天就要去离婚了。”
方琼音这才恍然大悟,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度。
“你,你还喜欢他?”
她立刻起身:“行,我带你去找他,喜欢就说出来啊,我看你是要憋死自己了!”
喻简拉住她,拼命地摇头。
“我早该放下的,我会放下的。”
方琼音坐回沙发上,皱着眉叹气。
“我不懂,既然你还喜欢他,当时为什么要跟他分开?为什么要强迫自己放下?”
“只是因为不合适?不合适可以磨合啊,喜欢的人,怎么能因为一时的不合适,轻易放弃?”
喻简紧抿着唇,开始一声不吭。
她低下头,按着太阳穴,缓解剧烈的头疼。
烈酒的后劲够足,头晕目眩中,很多隐藏在她心底的东西,忽然就这么涌现出来,压也压不住。
头疼怎么按都不缓解,痛的穴位突突直跳。
她绷不住一般,蜷缩起来脸埋在膝盖,猛地哭出声。
“我不想的,我没想过和他分开。”
“可他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他怎么能那样对我。我都怀孕了,他怎么能和别人在一起,他怎么能和别人在一起!”
一瞬间,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中透着无尽的委屈。
“我的孩子没有了,就那样没有了,我恨他,我恨他!”
“明明是他要招惹我的,怎么能那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能那样伤害我。”
她哭的身体都在颤抖,语无伦次的重复着这几句话,话语都开始变得不连贯。
心被反复的撕裂开,想忘却的伤痕无论怎么埋藏,还是依旧存在。
那些痛苦,从来没有远离过她半分。
方琼音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种模样,仿佛浑身的碎片,只靠着她的强撑缝补起来,实际上却时时有着有鲜血从碎片的缝隙中透出来。
光是看着,她的心都开始痛。
更何况是喻简,该痛成什么样。
她伸手抱紧蜷缩在一起的人,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