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突然想起秦枫尧刚才的反应,于是将矛头直指始作俑者:“约尔,你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敬完酒,约尔又拿起桌上的PSP,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听到有人在质问他,这才懒散地抬了抬眼皮,没什么情绪地回应道:“简单叙了个旧。”
“别开玩笑了!”老哥的心态直接崩了,黄了一笔大生意,换谁都得炸,“单纯叙旧会引起那么大的反应?肯定是你说了什么话刺激她吧!我看你有时候说话就是不注意场合,全凭自己的心情来,现在倒好,你看看你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他的语调咄咄逼人,就像锋利的刀刃,要顺着人的皮ròu划开。
约尔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可对他的这番言论着实萌生了丁点兴趣,这才轻轻放下PSP,笑着说:“所以我就成你眼中的罪人了吗?”
老哥嘴一抽,嗨到半截的责怪突然没了声。
这时,尤里突然插了一句公道话:“约尔刚才的确在叙旧,聊了些很平常的事情,你现在怪他有什么用?”
老哥更加理亏。
“你还不如去怪那些阴晴不定的赞助商。”尤里脑海中闪过贺锦秋的脸,那男人虽然时刻都维持着一种彬彬有礼的儒雅状态,可他能感觉到,这人骨子里既狠又绝,“他一开始提出的条件就不对等。”
“行了行了,别说了。”老哥犹如霜打蔫的茄子,摸出手机准备再次出门,“我要跟上面汇报一下。”
约尔见状,慢慢收回了目光。
也是在这时,他发现季沧成了他的“邻居”。
约尔有些稀奇,问道:“师傅,你怎么坐过来了?”
季沧没有看他,只是闲散地垂下眼眸,状似不经意问了一句:“你们之间发生过一些事?”
约尔唇角的笑意褪去:“什么?”
“你和秦枫尧。”
约尔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很明显。”季沧说道,语气很淡,就好像只是在陈述一道经过逻辑论证后的数学题目。
并且他也的确经过了论证。
虽然他不擅长表达情绪,可他能抓住一些细节,然后在未来的某个时候,那些细节会串联在一起,形成一个框架。
现在,他便用到了一些过往的细节。
他清晰记得,在最开始跟秦枫尧接触时,这个女孩对他表现出了一种近乎反常的抗拒,可他们并没有任何交集。
唯一能解释的便是——他们之间存在第三个人,意念中的也好,现实中的也罢,总之一定会有一个这样的存在。
在方才秦枫尧情绪爆发后,他更加坚定自己的推断。
“师父。”约尔的声音突然平缓了下来,“你很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