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贺锦秋的电话。
秦枫尧心尖一颤,一股子暖流随之绵延而下,淌过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贺锦秋的存在令她感到安心,就好像……即便后边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也不必感到害怕。
因为他会一直在。
“锦秋。”秦枫尧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恍惚一听,似乎有那么点小娇妻的意思夹杂其中。
另一边的老狐狸闻言,只觉这声音明显带了钩子,不仅钩着他的灵魂,还顺便让他某些部位有了不太正经的反应。
贺锦秋轻咳一声:“尧尧,你故意的?”
秦枫尧纯属无心插柳,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
贺锦秋:“……”
贺锦秋:“没事,我想问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还有——没生气了吧?”
“我为什么要生气?”秦枫尧有些好笑。
“因为我的变态行径。”贺锦秋有一说一,暗指直播的壮举。
秦枫尧心说你也知道你变态啊,但嘴上还是将这页就此翻篇:“还好,不算太过分,再说了……后边儿那摄像机不是坏了么,所以对我也没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呵。”贺锦秋喉咙底倏然溢出一声冷笑。
秦枫尧眉心一跳,思维跟着转了一大圈儿,隐隐猜出一个答案:“摄像机坏了,你很不爽是吧?”
贺锦秋没否认,甚至厚脸皮地接了一句:“差不多。”
果然。
秦枫尧再次意识到这人的脑子里大概率积攒了一堆黄色废料,只是平日里披着一张儒雅斯文的皮囊作掩护罢了。
“那你最后投资了吗?”秦枫尧没忍住多问一句。
“你觉得呢。”
“我不想觉得。”秦枫尧边跟他唠嗑边看数据,“我只是单纯觉得希尔森为了跟你签合同,把老命都搭进去了。”
贺锦秋只是笑笑。
“先留个悬念。”贺锦秋利落地转移话题,“我今天是来告诉你其他事的。”
秦枫尧大部分注意力倾注在了文档上,不以为意地应道:“说吧,什么事。”
贺锦秋当然察觉到了她的一心两用,于是将声音压低了些许:“尧尧,关于这件事,你还是认真听我说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