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的手指顺着他的轮廓游移,一把扯下他的耳麦,不以为意地摆弄着那小玩意儿,“藏得挺深,不知道在跟谁联系。”
青年看了耳麦一眼,目光停顿了几秒,随即又移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看你这双眼睛,也不像有什么坏心思的人。”白柠多少能猜到,这个幕后的主使大概率对他有特殊意义,否则也不至于守口如瓶到这种地步,“算了,先带回去吧,后边儿慢慢来处理。”
黑衣人们配合地点头,默契地将青年给拖了出去。
“有思路了吗?”白柠看向贺时舟。
后者却只是轻轻摇头:“没,不认识这个孩子,也没见过。”
白柠挑眉。
“只有——”贺时舟抬起下巴,看向远方的某处虚无,“去问问我哥。”
…
经过几天的休养,秦枫尧的扭伤好转不少。
这几天,贺锦秋跟奶爸似的,在她身边忙忙碌碌,又是端茶递水,又是按时换药,当然,也没少亲亲抱抱。
毕竟对于流氓来说,肢体接触是至高无上的馈赠。
“明晚跟我妈他们见一面吧。”贺锦秋认真询问,“你觉得怎么样?”
秦枫尧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可能是这几天过得太舒坦了,她发现自己脑子竟然都快生锈了。
“再不见面,他俩就要回国了。”贺锦秋说。
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两人是怎么做到在这边不声不响地度过好几天的?
看起来也不像那么听话的人啊。
这话一出,秦枫尧立马肃穆:“我知道了,见!一定见!”
再怎么说,她还是比较在乎自己在对方家长心中的形象。
“除此之外——”贺锦秋突然深深地凝望她,眼中染了一丝寓意不明的情愫,“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秦枫尧再次懵:“诶?”
贺锦秋状似心痛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尧尧真是贵人多忘事。”
秦枫尧人都麻了:“你要不给点提醒?我这几天的精力都在养伤,所以你知道那个脑子就……不太转。”
贺锦秋瞥她一眼。
秦枫尧被他看得咽了一口唾沫。
那眼神,活像要吃了她似的。
“好。”贺锦秋凑近她,撩起她耳侧的一缕碎发,习惯性地在指尖绕了绕,“你还记得么,上次你给我炫耀了你朋友的丰功伟绩。”
朋友?
丰功伟绩?
秦枫尧立马在脑中搜寻相关的信息,功夫不负有心人,她顺利找到了曾经大言不惭的历史谈话记录。
那一天,她为了安抚贺锦秋,说埃文只是她的朋友,并且人家还“年少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