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尧期待地看向他,那是一种在企盼前辈给予肯定的眼神,直白而纯粹,带着信念的微光。
季沧点头,没有任何迟疑。
秦枫尧感觉自己的泪腺都要崩了:“谢谢你。”
季沧恰巧瞥见她眼眶泛红,瞳仁中似乎蓄了一层泪水,顿时心下一惊,有些无措。
这女孩儿,没事哭什么?
明明就是在夸她。
季沧努力维持平静,在交流上狠下功夫:“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总感觉你又想发好人卡。”
秦枫尧:“?”
秦枫尧怔了怔,突然笑出声:“你竟然这样想,其实那不是好人卡,那是我真实的感受。”
季沧见她情绪高涨起来,忍不住嘴角向上勾:“是么。”
“对啊,你……”秦枫尧蓦地一顿,像是被摁下了暂停键,只有两只眼睛在扑闪扑闪地眨动。
季沧不解:“怎么了?”
“我靠——季老师你笑起来好好看!!”秦枫尧回过神来,直接炸了,“你刚才笑了,你知道吗!什么叫人间绝色!你回去仔细照镜子看看,算我求求你!”
季沧:“……”
“别整天绷着一张脸了,真的非常好看!”
“行,你的建议我听见了。”季沧回答,“那一样的,我对你的期许也有听见吧?”
秦枫尧点头:“没问题,F1见!”
“好。”季沧看着飘落的雪花,心里的某些东西似乎也在跟着下坠、落地、再融化。
“秦枫尧。”他说。
“嗯?”
“我的话说完了。”季沧微抬下巴,“那么,我们便就此别过吧。”
秦枫尧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抱歉,原谅我不能送你回去。”季沧冲她轻轻鞠了一躬,随即转身,眼中一片宁静,好像从未起过任何情绪,“那我就先走了”
秦枫尧轻轻应了一声“好”,目送他消失在路口的尽头。
雪花扑簌下落,在地面盖了浅浅一层。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它们肆意纷飞,待明日朝阳升起,它们全都会化为乌有,好似从未到这人世间来过。
…
秦枫尧感冒了,还是重感冒,在家蔫成了一条小虾米。
今天本来要去训练,可她实在来不起,只有跟尤里请假。
幸好尤里比较通情达理,准了她的“不情之请”,还说会请人专门来给她送药,也不知是哪个倒霉蛋。
这会儿挺无聊,秦枫尧想了想,百无聊赖地凹了张自拍,又戳开了贺锦秋的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