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渊道:“陆医官,稍许,你再测一下前两瓶湖水,是否还有毒?”
陆中焉恍悟,又取了新的银针,一一勘测。
果然,湖水中的毒,被化解了。
“原来如此,那圣女给小歌子的,是湖水之中的毒物解药!
没想到,这巫族如此会玩,居然用以毒攻毒的方子,营造出圣手名医的假象。
村民一定是饮用了有毒的湖水,才会生病。”
北堂渊听了陆中焉的话后,赞同地点点头,旋即道:“你说的没错,我和老黑在圣湖前观察许久,发现像我们这样的偷水贼,不在少数。
不知你们还记得巫族人散播的言论吗?说只有每日清晨的前十瓢水,才可治病救人。
问题就出在这里,同样的湖水,就算再神奇,不也还是同一片湖的水吗?
为何只有十瓢水,才能被当做圣水?余下的,便成了有毒的湖?”
南歌明白了北堂渊的意思,继续他的话道:“你的意思是,所谓的圣湖,不过都是被人投毒的湖水。
而十瓢水一说,只是巫族人的障眼法,因为这里的村民不会知道,前十瓢水,究竟是不是从那片圣湖里舀上来的水。
抱有侥幸心的人,便会偷饮圣湖水,结果却中了毒。
此时,巫族人只需给他们解药,当做圣水,毒便会解,症状也会消失。”
南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继续道,“我装病,说是误饮了湖中水,才会腹痛难忍。
我想,那个圣女便猜测,我喝了有毒的湖水,于是就顺水推舟,给了我解药,在村民面前,彰显他们巫族人的善举。”
南歌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一张信纸,递给北堂渊道:“你瞧瞧这个,是不是给你写举报奏呈用的纸张?”
北堂渊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从哪里来的信纸?”
“今日我去县衙,从县衙师爷的房里,顺手拿走的。”南歌陷入短暂沉思,如此说来,将苏城水怪案举报到北镇抚司的人,也不是那位师爷。
县官不是,师爷也不是,那还能有谁?
南歌见北堂渊疑惑,便将自己在县衙遇到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清楚。
北堂渊抱着双臂,蹙拢眉心:“想不到这苏城,小小渔县,却也是暗流涌动。”
“哦,对了,这是县官委托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