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宠爱,容易偏听偏信。
渔县之事,诡谲多变。水怪横行,凶案频发,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查清的,我奉劝几位,不要涉足太深,以免招致祸端。”
“圣女所言极是,连石公子都中了毒针,这幕后之人,想必神通广大。”北堂渊周旋于此,心中在想该如何打发走这些人。
“幕后之人?”圣女捕捉到北堂渊的言辞深意,立刻反问道,“照北侍卫的意思,这些发生在渔县的凶案,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不是水怪所为?”
北堂渊索性笑道:“没错。水怪袭击人,无非是将人咬死或抓死。而这几起案件里,遇难者的身上均无外伤,且有中毒迹象。
大凡脑子没进水的,应该都能猜到,这绝非水怪所为。”
“那按照北侍卫的猜测,究竟是何人干的?”圣女问道,步步试探,“据悉,这些遇难的渔民,家中有女,尽数失踪。
若不是水怪贪图美色,又是何人所为?”
“谁说非要贪图美色呢?就不能是别有目的?”陆中焉推开了房门,反手关上后,立于门前,接应圣女的话道。
圣女的视线,从北堂渊身上,迅速转移向陆中焉,眸色沉了沉。
她听闻这位陆先生医术高超,曾获石知府赏识,留在府中替石婷针灸,护住了心脉。
在渔县,仅需要一位圣医便好,那只能是他们巫族,旁人不可动摇。
“陆先生,何出此言?”圣女问道,看向陆中焉的眼神,微妙得很。
陆中焉走到北堂渊身侧,煞有介事道:“据我所知呢,先前有位死者,曾和崔员外家的周福,有密切往来。
而这个死者,把他妹妹给卖了,用来赌钱。
与其他死者的家中情况不同,这个死者的家里,仅有一位上了岁数的老母,再无其他女眷。
唯一的妹妹,也被嗜赌成性的他,卖去了外地。
若说水怪杀他,是为了女色,试问,水怪杀此人,图什么呢?
图他家里的老母亲?还是图他家徒四壁,输了精光的穷口袋呢?”
陆中焉说及此,看了眼北堂渊,故意露了底道,“我们在这个死者身上,还发现了一枚特殊的银锭。
所以我们怀疑,这位死者的死,多半是被人杀人灭口。
证据,便在这锭银子上,只要我们上呈给官府,必定是大功一件啊。”
圣女脸色微变,将信将疑地看了眼陆中焉道:“特殊的银锭?这银子,有什么可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