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有人投毒。”南歌轻声言道,见圣女愣神的功夫,她咳嗽起来,赶了客,“圣女请回吧,我身体不适,想歇着了。”
“这瓶圣水,南公子且收下,服用后,你的腹痛之症便会痊愈。”圣女想了想,将瓷瓶交给南歌,欠身离去,没再逗留。
南歌看向手里的瓷瓶,望了眼离去的圣女,思索着什么。
陆中焉见人走了,方吁一口气,忙探看南歌脉象,确定对方无碍后,才问道:“究竟怎么一回事?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我的确是被水怪拖下湖的,不过……”南歌没有深说下去,而是扫了眼一侧的石婷,怕这丫头藏不住事,再给说出去。
陆中焉挑眉,审视起南歌身侧的石婷,什么也没说,回了自己的房间。
南歌揉揉太阳穴,颇为头疼,石婷一直跟着自己,让她不知该如何应对,直到回了屋内,那位石小姐依然在侧。
南歌打了个喷嚏,看向立在门边的北堂渊,冲对方递了个眼神。
北堂渊揉揉鼻子,走到石婷身边道:“石小姐,我家公子多半是受凉了,你去替她打壶热水来,祛除han气。”
“这种活计,不是你侍卫该做的事吗?”石婷歪头看向北堂渊。
北堂渊却也不恼,低声笑说:“我这不是给石小姐机会,让您在公子面前,贤良淑德一回吗?”
石婷噘了噘嘴,提起桌上的茶壶,离开这间屋子。
待人走后,北堂渊才走到南歌身侧,抬手摸了摸对方濡湿的额头,取来衣架上的巾帕,替对方擦拭鬓角的水道:“发生了何事?”
南歌回忆方才的事道:“我在躲避巫族和村民时,不慎被人拖拽到湖中。
看得出,那水怪是想帮我。她没有要害我的意思,不过我水性不太好,在湖底有些吃不消。
这个水怪,的确是位女子,水性很好,瞧着像当地人。
我能感觉得到,她将我拖下水,是想带我去某个地方。
然而那些村民和巫族人一直在岸边守着,没能找到时机,而我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等再醒来时,我就看到了石小姐和那位叫墨羽的姑娘。”
南歌抬头看向北堂渊,快速道,“那位和石小姐在一起的墨羽姑娘,便是塞给我字条的人,她也是巫族的信众,圣姑的徒弟。
刚才那位腿有残疾的圣女,是圣姑的养女,但我总觉得,圣姑对石小姐,显然比对这个养女好。”
“圣女对石小姐的态度,很矛盾,有敌意,但也很怕石小姐出事。”北堂渊边替南歌擦拭水渍,边说出自己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