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嫌少的话,就不给了。”北堂渊扯了下眼角,这个陆中焉,现在倒是学会了怪毛病,一有何事,便找南歌告状。
北堂家虽有点名头,但也算不上什么大户,平日里衙门要使钱的地方,数不胜数,兄弟们为打探情报,总是出手阔绰。
北堂渊知道,这都是自己招惹的风气,太败家了,不是个好习惯,必须得改。
自己现下,今时不比往日,还要攒些家当,迎娶南歌过门,这日后若再有二三孩子,吃穿用度,不都得要钱啊。
他可不想南歌以后跟着自己,捉襟见肘。
该省则省,该问老皇帝要的经费,自然也不能少了。
至于陆医官吗,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犒劳点酒钱,足矣。
而且北堂渊深知,眼前的陆医官攒了不少家底,先前在太医院当值,凭陆医官贪财的性子,应该收了挺多额外诊金。
只是北堂渊不明白,陆医官为何总处于缺钱的状态,他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不嫌少。”陆中焉笑笑,快速收下几个铜板,指了下房门道,“我已为石婷控制住了毒素,她现下无碍,但想活得长久些,怕是要听天由命了。”
言罢,陆中焉提起自己的药箱,匆匆忙忙地离开,不忘丢下句话道,“我去附近找找草药。”
北堂渊想提醒对方注意安全,未来得及开口,陆中焉便走了。
“走得这般急,是怕我再要回那几枚铜板吗?”北堂渊无奈地摇摇头。
还是南歌看得通透,一语道破玄机:“我猜,陆医官是着急给傅姐姐找草药吧。
毕竟来此这么久,他想要的草药,一直都没找见。
许是看案子明朗,怕我们了结此事便回京了。
他也就没机会寻药,给傅姐姐治白发了。”
北堂渊恍悟,笑看向陆中焉离去的方向道:“想不到咱们这位陆医官,心意藏得这么深。
傅姐若知道他如此上心,或许会考虑与其搭伙过日子。
不过成婚是不可能了,依傅姐的脾性,这辈子都不会再嫁人。”
北堂渊侧头,望向看过来的南歌,轻声说道,“肯为一人白了头,黄泉路上再厮守,傅姐的执念,可不是一朝一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