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小歌子你在念叨我。”
陆中焉满身狼狈,一看就是去山上挖草的样子,他摘下肩头的药箱,快速问道,“老大呢?我瞧瞧他如何了。”
南歌卷起药瓶,示意陆中焉进屋查看,模样甚是焦虑。
陆中焉偏头看了眼南歌的眼底道:“你这是守了老大一夜吗?他要知道了,能感动死。”
推开房门,陆中焉来到床边,望了眼昏迷不醒的北堂渊,诧异道:“不是说人暂时无碍吗,怎么睡得这般沉?”
南歌揉揉鼻子,视线偏移道:“他出现幻视了,避免伤及无辜,我把他打晕的。”
“……额……好吧。”陆中焉掀开北堂渊的眼皮,查看其眼底,他拿过南歌递来的药瓶,翻找起来道,“老大中的毒,与那陈圆一样。
但老大中毒不深,他又及时运功,稳住毒素蔓延,自然不会有性命之忧。
而陈圆就不一样了,她体内本来就淤毒较深,加上被毒针刺伤,就好比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使其立刻毙命。”
南歌怔愣,言道:“如此说来,这毒并不能要人命?”
陆中焉点点头道:“不能要人命,但却能让人丧失神智。
之前验尸陈圆,我就觉察到了,如今看来,她的痴傻,多半是长期服用此毒导致。”
南歌似是想通了什么,接着陆中焉的话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陈圆曾被巫族的人抓去试药,结果导致痴傻。
她的母亲英梅说过,陈圆儿时,与石婷经常在一起玩,而那个时候,陈圆还是正常的,并没有痴傻。”
陆中焉挑了下眉梢,诧异道:“若真是如此,这巫族的人,可真是心黑啊。这些事,石婷那丫头知道吗?”
南歌摇摇头:“不知道。”
“唉~”陆中焉叹息一声,找到了一瓶药,查验过后,取出一颗,正要喂进北堂渊嘴里,不知想到什么,打住了动作,侧头看向南歌,笑道,“小歌子,老大这药,需你喂给他。
你看他这模样,嘴巴撬不开,怎么能自己吞服解药呢?”
南歌瞄了眼陆中焉的神情,纵然知晓陆中焉这是故意的,但还是接过药丸。
她没多少扭捏,倒了杯水,径直将药丸叼在嘴里,亲自撬北堂渊的唇齿,将药送入对方口中,又饮了一大口水,重复方才动作。
一气呵成,没有丝毫迟疑。
羞涩归羞涩,南歌的执行力倒是很快。
陆中焉看得一愣一愣的,他没想到南歌竟然如此利落,自己还想着逗趣一会,眨眼功夫,这解药就给北堂渊服下了。
可惜的是,老大醒来太慢,没看到南歌的温存,若是看到了,他铁定能从老大的荷包里,再敲打到一点银子。
“不愧是镇抚司的二把手啊。”陆中焉感叹,顺势扭过北堂渊的头,看到脖颈后面的一块淤青,啧了啧嘴:“小歌子,你这下手也挺重啊,我看老大这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了。”
“不重,他会更痛苦。”南歌淡然道,“你确定给他服下的,就是此毒的解药吗?”
陆中焉将手里的药瓶,递给南歌,信心十足道:“我陆某人是谁啊,曾经太医院的首席名医,还能验错了解药?”
南歌想起什么,在北堂渊身上摸了摸,摸出两根银针,示意陆中焉道:“那你再看看,这两根毒针上的毒,是一样的吗?”
南歌解释道:“左侧这根针,原本由石婷保管,被北堂拿了回来。
这根毒针,是从巫族圣女的袖口里射出来的。
右侧这根针,是王二偷袭北堂使用的毒针。
针是一样的针,经石婷甄别,均属于巫族人的器物。
但针上染得毒,听了你刚才的话,我认为不是一种毒。”
陆中焉听明白了南歌的意思,正经查验一番,随后摸摸下巴道:“圣女针上的毒,毒性较为强烈,可致人性命。
伤老大这根针的毒,虽看似霸道,却比较温和,能蚕食人的神智,让人出现幻觉,但不至于立刻要人性命。”
陆中焉笃定道,“我可以确定,王二伤老大的毒针,和陈圆所中之毒,是一样的。”
南歌思忖片刻,恍悟道:“我明白了,陈圆先前中的毒,一定也和王二有关!
据王二说,陈圆在被他劫持途中,意外触及了他藏在身上的毒针,这毒针,本不应该毙命,但陈圆却当场暴毙,他也十分震惊。
慌乱中,他只好和刘媒婆商议,伪造成意外落水的假象,把陈圆的尸体抛尸于湖中。”
此时,床上的人,手指微微蠕动,北堂渊醒转过来,迷糊间,顺着南歌的话道:“王二用毒针暗算我后,也表现的十分意外,他觉得我应该毒发,却没有任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