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渊在脖颈间一抹,看向突然哆嗦的匪头,继续恫吓道,“碎尸万段,那都是便宜了。
听说得罪他们的东厂厂公,直接被削成人棍,挂在城门楼示众,活生生给折磨死了……”
“别说了!”匪头吞咽了口水,打住北堂渊的话,急忙道,“我的确载过两个侠客打扮的外乡人,也的确从一人身上,捡到了这个锦衣卫的腰牌。
但他们的遇害,与我无关。
当时那两个人匆匆上了船,要我载他们去渔县,出手阔绰,同时也向我打听渔县水怪和赈灾银两的事。
我自然不会告诉他们实情,半真半假地糊弄他们。
本都客客气气,可谁知,船快到渔县时,那两个人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像中了魔似的,举刀就要砍我。
我以为,他们发现了我水匪的身份,是乔装打扮的官兵,便和他们交了手。
但在交手的过程中,那二人突然又跳了湖,这倒是把我整懵了。
我见他们沉湖后,没了反应,就跳下去查看。
人是没找见去了哪里,但却捞到了这块腰牌,我一看是锦衣卫的腰牌,当时就慌了,忙爬上船,招呼后面赶来的兄弟离开,不敢逗留。
直到一天后,我的人在岸边发现了两具被水怪袭击遇难的尸体。
我一看,就是那两个锦衣卫,却也不敢声张。”
匪头看向别处,有些胆怯道,“锦衣卫的事,我也听说过,不是善类,招惹上他们,也没我什么好果子吃。
于是,我就偷偷把尸体上的衣服给换了,换上我们这里渔民穿的布衣,再亲自报官。”
北堂渊环抱着双臂,听完匪头的说辞后,又将目光落在王二身上,问道:“这个王二,想必是你的熟人吧?”
匪头看了眼王二的狼狈模样,嘲讽道:“算不上熟人,顶多认识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刘媒婆厮混在一起,走得很近。
这人的医术,极其普通,一门心思,想要成为他爹一样的巫族圣人,但巫族人怎会什么人都收留啊。
王二虽然医术不精,但识得各种草药,便经常去山里挖草药,卖给巫族。”
匪头看向半张着嘴的王二,冷笑道,“这小子吧,在村民面前装得像个正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