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北堂渊微讶,搓了搓手指,沉声问道:“你和崔镰还有石磊做的这些事,石知府都是知道的?”
圣姑蹙了蹙眉心,缄口不言,阖上双目。
北堂渊起身,也没再深问。
此时,几颗石子落在了圣姑身上,下方的村民骂咧起来。
几个带头的一拥而上,将这些巫族人包围,教训一顿。
北堂渊没有理会,转身看向南歌,递了个眼神。
南歌提起剑,嘱咐陆中焉和沈东君护好石婷,便跟上北堂渊去了村口的湖塘。
湖塘下方的沉尸,已被锦衣卫带着县衙的人,打捞了上来。
南歌数了数,心情沉重,共有八具尸体,加上先前的受害者,少说十几条人命。
“南歌,你如何看石进这个人?”北堂渊环抱双臂,亦如往日的习惯动作,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手臂外侧。
南歌知道,北堂渊通常做这个动作时,便是在思考。
大多时候,是遇到了连他都觉得棘手的问题。
南歌想了想道:“不论是不是被崔镰威胁,他都私自扣下了赈灾银。
在得知石磊与崔镰做了有违法纪的事,他没有行使自己知府的职责,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便是包庇和渎职。
还有圣姑的态度,我觉得很可疑。
为何你在询问圣姑石知府有无参与其中时,强势又嘴硬的圣姑,却选择了沉默?
依我之见,石知府并不无辜。”
南歌很快便给出了自己的答复,她不认为这种问题,会让北堂渊觉得棘手。
北堂渊点了下头,低声说道:“说他私扣赈灾银,那赈灾银,现在何处?
说他知晓崔镰、巫族以及石磊的勾当,可有凭证?”
“石婷是人证。”南歌顿了顿,回应北堂渊道,“石婷拿到过崔镰写给石磊的信,将其交给了石知府。
我们只要搜查到那封信,石知府便不会清白。”
北堂渊看向南歌,颇为意外,直言道:“听你的口吻,你就是想将石进绳之以法,怎么就笃定,他不是被逼无奈呢?”
“那你打算包庇他?”南歌反问道,蹙了蹙眉头,“圣姑跟石进的关系,绝不简单。
那些被抓来的药人,死去的受害者,乃至幸存下来的墨雪和于泉,都需要一个清晰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