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点,居然认不出俺黑无常来。”沈东君扯住绳子,把腿软的崔镰薅了起来。
崔镰看了眼沈东君,仅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嘀咕道:“你这种膀大腰圆的黑傻子,我可见多了,谁知道你就是黑无常……”
沈东君掏了掏耳朵,拧眉道:“你说啥?!”
“没……没说什么。”崔镰瑟缩了下完全看不到的脖子,自认倒霉地被沈东君拖走。
南歌回头看向北堂渊,崔镰的那几个侍卫均被制服,好在石磊将部分杀手引走,他们没费多少功夫,便摆平了这几人。
北堂渊擦干净自己的金刀,弯了腰扯下其中一人的面罩,质问道:“你们是哪一门的杀手,为何要替崔镰行事?”
“我们无门无派。”杀手轻声回应。
北堂渊却不以为然,搜查了一遍这些人的身,发现一块令牌,了然道:“你们是听涛阁阁主派来保护和监视崔镰的人吧?”
杀手看向北堂渊手里的令牌,懊恼地“切”了一声,瘫倒在地,不与挣扎,算是默认了。
北堂渊收起令牌,问道:“你们阁主没有与你们通信?告知你们京城派了钦差调查水怪案的事吗?”
“没有,若知道,绝不会让你们趁虚而入!”
北堂渊觉得此事蹊跷,京城外拦截他们的山贼,定是回去复命了。
而京城那方的主使者,也捎了密函给石进,但崔镰以及崔镰手下的这些人,都不知晓。
那只有两个可能,听涛阁送来的消息,被石进截住了,崔镰不知。
另一种可能,便是听涛阁与石进之间,有单线往来。
“石进……”北堂渊呢喃,正思忖间,顿觉脸侧微凉,她诧异地看向端看自己的南歌。
南歌凑近北堂渊,用微凉的手指,轻轻蹭了蹭北堂渊脸颊处的血渍。
血渍下并没有伤口,南歌适才缩回手道:“还以为,你被伤到了。”
北堂渊反应过来,抬手擦了下脸颊,看向手背浅浅的血迹,噙起笑意道:“不是我的,这些人虽然身手不错,但想伤我,还差了些。”
北堂渊扫了眼南歌的手,轻声道,“把手给我。”
“做什么?”南歌狐疑地抬了下眉梢,但还是把手伸了出来。
北堂渊从怀里掏出帕子,认真擦拭对方手上沾染的血渍,斜了眼倒在地上的杀手道:“他们太脏,别污了你的手,得擦干净。”
“嘶~酸死我了。”不知何时躲在树后的陆中焉,探出半边脸,捂着自己的嘴道。
他没想到,北堂老大也能有这么腻歪的时候。
北堂渊歪过头,瞪了眼躲在树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