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隐藏了你们锦衣卫身份,只说朝廷派了钦差,按照崔镰嚣张跋扈的脾性,定不会将钦差放在眼里。
毕竟苏城之前,也来过钦差,均被崔镰以雷霆手腕,拿了下来。
自那以后,老夫便知崔镰的可怕,他能有如此底气,定是有靠山,而这个靠山,便来自京城。”
南歌点了点头,静待下文。
石进捋着胡须,眉眼间镀了层阴霾,徐徐说道:“老夫虽身为苏城知府,却也拗不过手眼通天的崔镰。
若老夫仅是一人,倒也无牵挂,兴许会与县官一样,与之扛到底。
但老夫还有一双儿女,总不能胡来……”
石进垂下视线,指向南歌手里的信道,“这封密函,来自京城的听涛阁,老夫也只能查到这些。
而写信的人,没有告知崔镰,钦差是何人。
老夫以为,这么做的目的,便是想借崔镰这股嚣张的劲头,利用他抢下赈灾银,同时也想赌一把,就赌不知你们底细的崔镰,能否背水一战,真的让你们有去无回。”
北堂渊挑了下眉峰,冷声笑道:“原来如此,不知者无畏。
瞧崔镰见到南歌时害怕的模样,这若让他提前知晓钦差身份,怕是会影响计划。”
石进点了点头,又道:“老夫截下密函这件事,只有磊儿知道,便吩咐他想个法子,确定箱子里是否为官银。
谁曾想这孩子啊,竟然把周福杀了,塞在了箱子里。
老夫也只好将计就计,利用周福的尸体,暂且将你们扣下,再做打算。
可谁知,被你们机智化解了。”
石进摸了摸颚下的胡子,眼里透着些许温和,“说实话,刚见到你们的时候,老夫还不太信任你们,怕你们会像之前来的钦差那般,似个草包。
周福的事,老夫也是第一次领教你们的本事,便觉得,你们或许真是苏城的福星。便让磊儿,带你们去渔县寻找真相。”
南歌困惑地歪了下头道:“你这么做,岂不是把你和石磊也牵扯进来了?我们查实真相后,你们都逃不掉的。
别忘了,你帮崔镰他们第一次上书给朝廷,求赈灾款时,就已经犯了欺君的大罪。”
南歌不喜兜圈子,直言问道,“若说你为了石婷,不纠察巫族,被迫替崔镰做事,这些都可以理解,但你为何要私藏一箱赈灾银?!你也起了贪念?!”
石进眼波晃荡,坦诚地点了下头,笑道:“任何一个挽救婷儿性命的法子,我都不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