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听别人的忏悔,若忏悔有用,那过往遭难的人和事,又算什么。
北堂渊见南歌出来了,把马牵了过去,递给南歌缰绳。
南歌翻身上马,没有见到沈东君他们,疑惑道:“老黑和陆医官呢?”
“他们很早便去了渔县,我们先走一步,他们随后就跟上来了。”北堂渊驱马前行。
“去渔县做什么?”南歌不解道。
北堂渊笑回:“听说村民要拆水神庙,咱们老黑连夜拿出自己的盘缠,给人家修缮庙宇,不让废除。
说是巫族没了,但佛祖还在,天神也在,有个信念,总归是好的。
未知的想象,会给人留一片圣地,心里有一片向好的天,也会驱人向善,给人希望。”
北堂渊含笑,双手合十,学着老黑的模样道,“阿弥陀佛,咱们老黑心中有佛,佛渡众生。”
“驾-驾!”
此时,沈东君驾着马从远处追来,在他的前方,一人一马跑得飞快,直接掠过了北堂渊和南歌,蹿了出去,狂放不羁。
“哎呦喂,快停下!快停下!老黑救命啊!老大小歌子,救命啊!这野马,不识归途,驾驭不了。”
陆中焉的声音渐行渐远,一眨眼的功夫,人和马已经跑远,瞧那方向,是苏城渡口,正是他们要去的地方。
北堂渊微怔,叫住沈东君问道:“怎么回事?陆医官骑了谁的野马?”
“是墨雪和于泉养的马,他们二人送给陆医官的礼物。”
沈东君揉揉鼻子道,“陆医官允诺人家,等他京城的医馆开张营业,安排他们二人,到京城治病。
盛情难却,便收了他们的马。
你也知道,墨雪和于泉二人刚获新生,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
北堂渊笑了笑,看向南歌道:“陆医官不做赔本买卖,我瞧那匹马不错。”
“咱还是快跟过去看看吧,别把陆医官甩水里。”沈东君踢了下马肚子,追了过去。
南歌也握紧缰绳,催促身侧的北堂渊,策马行去……
…………
京城,听涛阁,玉树流光,金碧辉煌。
本是门庭若市,如今被锦衣卫包围,无人敢上前一步。
傅西沅面无表情地立于门前,双手扶在腰间的两柄短刀上,像个门神似的。
再看其右侧,沈东君低着头,仔细剥着手里的榛果,剥开一粒,分给傅西沅,又剥开两粒,塞进自己的嘴中,评价道:“别说傅姐,这听涛阁,不愧是文人雅士们最爱光顾的地方。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