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鞭炮,铺满了红妆。
两个人,一匹马,从药王谷的方向,飞奔回京。
陆中焉整个人都不好了,胃里泛着酸意,快要把早饭吃的都吐出来。
今日是小歌子的大喜之日,他和傅西沅必须得去。
傅西沅牵着缰绳,看向自己身前软绵绵的陆中焉,揶揄道:“陆中焉你替人治病,何时给自己治治体虚啊?”
“……什么鬼的体虚,陆某人这是不善骑射。”陆中焉摇摇晃晃,好生难受。
傅西沅笑笑,放慢了步子,眼前时辰还来得及,她平稳地驾着马,徐徐前行。
仔细端看,那头雪发间,已生出茂密黑丝。
“陆中焉。”傅西沅突然唤了对方名字。
陆中焉揉揉鼻子,昏昏沉沉道:“何事吩咐啊姑奶奶……”
“谢谢。”傅西沅轻吐二字道,看向别处。
尽管陆中焉的后脑勺对着她,也看不到傅西沅的神情,但傅西沅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陆中焉也不知听没听清,掏掏耳朵道:“吃得少,没力气,我看体虚的人,是你。
说话跟蚊子似的,听不清楚啊。”
陆中焉偏过头,恰好对上傅西沅近在咫尺的脸,别说,这张脸,可真年轻。
陆中焉咧开嘴角笑笑,眼神偏移,又转过了头道,“你这用的什么法子,驻颜有方。
改日我医馆开张,拿你做门面,说不定生意兴隆。
哎对了,你刚才究竟说了什么?”
傅西沅扯了下眼角,亏自己方才紧张了,对方倒像个没事人似的。
夹了夹马肚子,傅西沅扬鞭飞驰道:“我说你欠揍!”
风声呼啸而过,陆中焉没听见,胃又跟着颠簸起来。
这一路的白雪马蹄,两岸青山,陆医官是没心情看了,一直晃荡至京城,他才缓过神来。
唢呐锣鼓声,响彻街头巷尾。
等到了镇抚司,红衣盛装的北堂渊和南歌已经入府。
看着成婚的南歌,陆中焉湿了眼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