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你要是累了我帮你洗?”
栩栩张开眼,“差点忘了,还得卸妆!哎呀好烦!”
沈星野拇指摸了下她朱红的唇,轻声说:“你教我,我帮你。”
她确实懒得动,指挥着沈星野在梳妆台上找到卸妆水和化妆棉,由着他生疏而轻缓的在脸上擦拭。
栩栩哼哼唧唧地说:“鼻翼要好好擦,不然会堵塞毛孔的。”
“遵命。”
她被逗笑,闭着眼睛摸索到他另一只撑在床上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夜很深了,窗外落下小雨,院里栽种的芭蕉沙沙作响,像是一首催眠曲,引人昏昏欲睡。
沈星野微凉的指尖抚在她脸上,定定望着她说:“我还记得小时候也给你这么擦过脸。”
栩栩没有什么印象,“有吗?”
“嗯,那时候你来沈家还不久,只跟我妈亲。那天魏城忽然下雪,我爸在局里值夜班,我妈要去给我爸送棉衣,叮嘱我好好照顾你。结果人一走你就开始哭,我怎么劝也不停,后来还是你自己哭累了,跑回床上睡着的。”
想起往事,沈星野的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然后我就拧了帕子给你擦脸,你可能睡迷糊了,还拉着我说梦话。”
她不信,“我才三岁,能说什么梦话。”
“你说快点,阿童木要开始了。”
栩栩笑得浑身打颤,沈星野就说:“好了,沈太太,精神恢复点儿了吗?”
她点头,嘻嘻哈哈地说:“被你这么一闹,瞌睡没了。”
“没了正好,”沈星野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转身往浴室走,“洞房花烛夜,可不是给你忆往昔的……”
婚礼过后,日子重新归于平静。唯一有区别的是,小夫妻俩对家中长辈的称谓变了。
沈明磊和王萍在海市呆了几天后,因为工作,不得不提前返回,这会儿夫妻俩开着车送他们去机场。
“妈,落地了记得给我们报个平安。”栩栩又把一个袋子递给沈明磊看,“爸,你之前说想要雾冠山的茶叶,这是前几天我托同学给我带的,这个季节品质不是特别好,等过完冬,我再给您寄。”
沈明磊夫妻听得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