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席予脸部轮廓绷紧,下颚线的肌肉也跟着隐隐抽搐,他动了动自己的脖子,发出‘咔擦’的声音,漂亮的眸子黑得深不可测,表情冷得活像讨命的恶鬼。
还不等男人从眩晕中缓过神去捡武器,沈席予就麻溜地从腰后掏出一根细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勒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双目瞪大,喉咙里挤出崩溃的哭喘,像缺氧的鱼一般急促喘气,他挣扎着想要扯开禁锢住自己脖子的细绳,一种灭顶的恐惧和绝望袭上他的大脑,嗓子像是含着一把沙砾,几乎要把声带磨出血来,下身更是不受控制,直接吓到失禁。
沈席予的眼神极冷,活像死死勒住猎物的蝮蛇,眼看着身下这人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几乎就要抵达濒死的地步,他的牙齿猝然咬紧,强忍着恶心和厌恶,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松开了手中的绳子,一脚又踢在了他的背上。
男人跪趴在地,意识依然陷入混乱而又迷离的深渊,恐惧顺着脊椎骨一路往上蔓延,像被吓坏的白兔浑身颤抖,又像待宰的羔羊,嘴里发出呜鸣。
沈席予又怎会如此轻易放过他,他扭动了一下脖子,紧接着就一脚踩住男人的右手,脚下力度加重,开始用力的研磨,男人一个激灵,眼泪从酸涩的眼眶里挤出来,剧烈的疼痛令他从混沌的意识中苏醒,他扭动着嘴,发出刺耳的叫声。
“疼?”沈席予薄而淡的唇无意识的抿紧,语气凉凉,声音带着毫不遮掩的恶意和深深的恨。
“放过我!放过我!”男人的五官因为钻心的疼痛变得扭曲狞然,心如擂鼓阵阵跳动,他几乎是用尽自己的所有气力,嘶吼着求饶,嘴里还时不时溢出嘶哑含糊的□□声。
沈席予头颅微垂,阴冷无机质的眸子锁死在男人的脸上,似是嘲弄般又是一声冷哼,话中的恶意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腔撕裂出来,他切齿道,“那他们临死前向你求饶的时候,你放过他们了吗?”
男人脑内一片轰鸣,心跳得喉头发紧,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狂跳,恐惧令他除了呼救说不出任何话,“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对不起,放了我!”
沈席予看着他丑态毕露的窘样,不置可否地半蹲下身,眸色深沉,眼底尽是讽刺,声音轻同呢喃,亦如恶魔的低语,“你现在看着我。”
男人肢体僵硬,应激性的抬起头。
沈席予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空气中弥漫着的酒心巧克力的甜香也跟着愈发得浓烈,仅是一眼,就将男人因为恐惧而勉强压制住的欲望再一次激发出来。
男人的嗓子眼滚了滚,呼吸都跟着略微急促起来,他死死地盯着沈席予的脸,就像饥荒期饿了整整三天三夜的饥民突然看着了一道美味的食物,味蕾都开始自动释放唾液,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释放出觅食的信号。
想吃
好想吃
男人被刺激得双眼瞪大,眼睛里满是浑浊如痰的红血丝。
沈席予将男人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他苍白的手指缓缓蜷起,眼神微微一变,如脱轨的列车,被人按下了神秘的按钮。
“果然,所有vapire都一样恶心”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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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店的二楼坐满了静待饮品的客人,大多数都是学生,还有的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当然也有出来逛街的小姐妹和小情侣,两两三的坐在一起。
“欸,你们看新闻没?新月公园连环杀人案告破了,网友猜得没错,凶手真的是一个vapire,据说他起止至今,杀了不下十人。”
“我看了我看了,好像是被什么神秘人以暴制暴,将他所有的牙齿都被拔了,整个人还被打得半死,一大早就被丢到了警察局门口,画面特别血腥。”
“好可怕啊,幸好我们只是普通人,要是vapire或者blood,我真的不敢想。”
“别说了,我有个表婶,据说她有个远方亲戚家的孩子就是blood,刚满周岁,办了个酒席,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他是blood,所以一点戒心都没有,结果第二天就被不知道哪来的vapire偷了,直接变成了干尸,真不是人”
“卧槽,好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