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男人轻轻地摇了摇头,主动握住了沈席予正攥着枪的手,用一种戏谑的语气轰笑道,“为什么要把话说得绝情呢?”
他攥着沈席予的手,反手用枪抵住自己的心口,眉眼里残留着极强的兽性,疯狂,炙热,“你要知道,我左胸下的第三根肋骨,刻的可是你的名字。”
“你要真想杀我,请用你的子弹射穿这里。”
“我一定……”
“荣盛之至。”
“毕竟我相信,”男人神秘的勾起嘴角,“没有人能够拒绝得了你情动的样子。”
“申律师,时隔四年,您又接手了谢天奇的案子,而这次的案子与四年前羽织的案子如出一辙,网民为此已经炸开了锅,全网都无比关注此次事件,对此您怎么看?”
记者举着录音笔,身后是跟拍的摄影师,从申超光走出律师事务所大门的那一刻开始,所有在门口等待了一整天的媒体都蜂拥冲上去,恨不得用扳手撬开这个金牌律师的嘴。
申超光一出门就戴着口罩,四个彪型大汉围在他的四周,活像一堵肉墙帮他挡住周围人的进击。
“申律师,申律师,您能说两句吗?”
“申律师,网上有人说您是恶魔的代言人,您有什么想要反驳的吗?”
“申律师,所以您这次也同样认为谢天奇无罪是吗?”
“申律师,一审的时间迫在眉睫,您对这次案件有胜诉的把握吗?”
“申律师,谢天奇不过是一名老师,到底是什么让您三番五次的为他辩护呢?他到底是怎么请动您的?难不成真像网上所说,谢天奇的背景不简单?”
记者们的话如平地惊雷,一个炸弹一个炸弹地往申超光的身上砸,有一种恨不得他长了八张嘴,同时回答他们所有记者提问的架势。
也不知道是哪个问题正中申超光的下怀,本秉持着事不关己,感觉离开现场的他突然就定在了原地。
他随手夺过其中一名记者的话筒,隔着口罩面无表情地对着摄像头,泰然自若道,“所有从事法律工作的人都会像我一样面临两个问题,一个是时刻反省自己是否拘泥于法律法规的条条框框当中,从而忽视了实质正义,一个是担忧自己被人性的主观情绪所诱导而让程序正义被激愤的群众正义感所淹没。”
“如果全世界的律师都只为民众所认为的正义一方工作,那我们这个行业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法律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所有的事都直接民众投票不来得更容易吗?”
一个记者立马掐准了这番话的痛点,立马出声反驳道,“所以你也认为谢天奇有罪是吗?”
申超光淡定地扫了一名咄咄逼人的记者一眼,“我只是做着我应该做的工作,你没必要通过捕风捉影对我进行诱导性发问,谢天奇是否有罪,应该由法律盖章定论,在法律没有对他进行□□以前,他只是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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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利,你看了热搜上谢天奇辩护律师的采访吗?”沈席予双腿重叠,侧身半倚靠在沙发上,他睨了维利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中含有一丝略带嘲讽的笑。
维利张开嘴唇,露出他一贯迷人的微笑,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
“你怎么看?”沈席予不动声色地推了推眼镜。
“他”微利稍加斟酌了片刻,似乎在脑子里搜刮着一个恰当的词语,“确实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优秀律师。”
沈席予有些意外的挑眉,“你对他的评价倒是挺高。”
维利微微抿唇,“对于某些人,就算高举大义名誉的大旗也不会管用,因为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泼粪都泼不醒他。”
沈席予冷笑,“散发着流量,名利,财富,权势的地方,总是会引来恶臭的苍蝇!”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我重申一遍,我是好人,我真的是好人(无辜),听说大家都想知道我到底叫啥(滑稽),再等等,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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