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二丫会错了意。
“姐,三哥三嫂在外面打麻将的事儿我谁也没跟谁说。”她声音不算小也不算大,偏偏这屋里的人都没聋。
马老三马宏发瞪了二丫一眼,“老四你媳妇你不用装疯卖傻,你跟老四初二回娘家的时候都拿啥了?狼藏背掖的!咱家的山鸡少了两只!狍子少了条腿!豆包都丢了半袋子!”
“那是我让他们拿的!亲家家里条件不好!多拿点儿东西咋地了!”马大娘站出来说道。
“你跟谁商量了就让他们拿那些东西?”马占海越听越怒,“你们一个个的,嫖的嫖,赌的赌,偷的偷!真是涨能耐了!都跪下!跪下!”
马家的几个儿子一个个的全都跪下了,这里面最冤的是大堂哥马宏亮,他真是啥也没干,老老实实的也陪着弟弟们跪。
马占海罚他的理由很简单:“你个当大哥的,弟弟们都成这样儿了!你咋当大哥的!”
媛媛哪里见过这阵式,大丽以为她会害怕,让她往自己怀里藏,小丫头眼睛瞪溜圆在那看热闹,“爸!你咋不去跪着去!”她看了半天发现了“问题”。
朱逸群抬头望天,心想没有生拉硬拽马大爷家的两个姑爷一起来吃饭真是失策,有他们俩个在自己也不至于这么显眼。
“走!把孩子都抱走!”马占山怒喝道!“都走!都走!”他把屋里的女人孩子姑爷全往外赶。
朱逸群和大丽抱着媛媛出来了,两人互视了一眼,“要不要劝劝?”大丽回头看了一眼。
“劝啥劝,这个时候越劝他们越生气。”
到了晚上八点多,有人敲大丽家的窗户,葛凤芝来了,“你家里有红伤药不?”
“咋了?我爸把谁打坏了?”
“打坏啥!孩子都长大了,一个个壮得跟牛犊子似的,鞭子抽身上跟挠痒痒似的,你爸把腰闪了。”
“他们呢?”
“罚跪!在外屋地跪着呢,要跪一宿。”
“在外屋地跪着?不得冻坏了啊?”
“那咋整?你爸跟你大爷都气疯了。”葛凤芝四下看看,“我跟你大娘都商量好了,把俩个老倔驴哄睡了,就让你大哥他们回去睡觉,这事儿整的,咋还拨出萝卜带出泥了呢?现在外头真这样儿了?不去那地方谈不成事儿?”
“有那样的也有不那样的。”
“唉,这世道咋变这样儿了呢。”
这事儿“过去”了,也没过去,根据“情报站主任”马五姑的情报,他俩回去之后就打起来了,范红英回了娘家,马宏广也彻底放飞自我了,把那女人接回了家。
“大丽啊,你二哥跟你二嫂原来没复婚啊?”
“啥?”大丽愣了一下,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当年范红英跟马宏广“假离婚”了,他俩一直也没真的分开,所有人也就没有想过他俩复婚的事儿。
马宏广挨了一顿好打,罚了跪,反而变本加利了更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
“前三十年子畏父,后三十年父畏子,儿子大了,真没法儿管了。”马五姑叹息道。
没法儿管了吗?
大丽低着头回了家,马占山正露着腰在炕上烤电呢,葛凤芝在给他炒大粒子盐。
把大粒盐炒热了用包巾缝上,热敷能缓解疼痛。
“爸,今个儿感觉好点儿了没?”
“没啥事儿,你妈非得邪乎。”马占山说道。
“腰闪了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吗?落下病根到老了还不是我给你擦屎擦尿。”葛凤芝把盐装进毛巾口袋。
“宏生和宏波呢?”
“吓得不敢回家了!宏生那膝盖肿得那老大!宏波都冻感冒了!打针呢。”葛凤芝翻了个白眼儿,“你爸就是好脸儿!宏生和宏波是啥样儿人咱心里都有数!尤其是宏波,多老实的孩子。”
“好孩子也得管着!小错不管!闯了大祸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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